李翔关切地说:“可是林董,我们已经走了七八个小时,山路崎岖,您够累了,我怕您身子骨吃不消。”
“不行!”林辉坚定摇头,看了一眼两位忠诚的护卫,眼中流露出一抹疲惫,但更多的是坚定不移:“踏上这座山峰,别人能歇息,我却不能歇。中途停下,就是心不诚,难以到目的地。”
赵刚和李翔对视一眼,不再说话。他们跟随林辉多年,清楚自家老板的性格,眼下这是破釜沉舟。
三人沉默,继续沿着山路攀登。
两个保镖汗流浃背,林辉更是喘气如牛,身似散架。就在这时,当当悠扬的钟声响起,引得三人抬头四望。看到不可思议的一幕,随着钟声回荡,原本笼罩山头的浓雾如浪翻涌,山腰上绵延的建筑群轮廓突兀的出现,令三人惊喜。
“快,加把劲,不然又得无迹可寻。”林辉大喜过望,精神振奋,也不知从哪来的力气。招呼一声,与两位保镖加快步伐。终于在日上三竿的时候,终于登上山腰坦途,见到巍峨的雄寺。
寺外广场杂草丛生,院墙爬满藤蔓植被,冷清寂寥。它们像是时间的印记诉说着岁月的沧桑。却藏匿不住寺庙大门上牌匾三个大字的锋芒。龙王寺,字体凌厉如刀,看久了,眼睛会刺痛。
三人沿着狭窄的石阶梯缓缓攀登,每一步都脚踏实地,四周景色逐渐开阔,清新的空气与檀香伴随,令人心旷神怡,不知不觉站在了山门前。
“有人吗?静安城林家,龙头企业林……”赵刚扯开嗓子嚷嚷,要上前敲门却被林辉及时拉住:“小刚,不得无理。外人敲不开山门,我们运来拜访,又是是有求于人,必须要按规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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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刚和李翔对视一眼,应声退下,不敢造次,他们深知,这位平时温文尔雅的老板,一旦决定某件事,便会全力以赴,他人想劝,千难万难。
林辉整理凌乱的头发,双手捧着一块巴掌大的古朴令牌。满脸虔诚,来到山门前,朗声呼喊:“清末民国初,外院弟子林浩天后人,手持龙王令来求援。家族遭遇灭顶之灾,恳请宗门庇护。”
他话音刚落,奇异的一幕发生。
寺庙外右边的金刚锣突兀的自动嗡鸣,左边的龙王鼓也震颤如雷。像是有人敲锣或者在击鼓。锣鼓喧天,前方却无人,赵刚和李翔瞠目结舌。
唯独林辉面不改色,再次高呼,仿佛在锣鼓声的映衬下,他的声音响彻寺墙内外,喊到第三遍时。“可!”寺庙里有人回应,声音空灵飘渺。
锣鼓声骤然停止,仿佛之前发生只是错觉似的。唯有那苍老的声音还在林辉和两个保镖耳畔回荡。令两个保镖彻底意识到此处真的大有玄机。
接着,嘎吱一声,寺庙大门开了条口,一个魁梧的汉子走出来,砰的一声,身后大门自行封闭。走出寺庙的人是那个青年僧人,此刻他的形象大变。僧袍脱了换上风衣长裤,头戴鸭舌帽,硬朗干练。他斜背一把大刀,刀鞘上刻着龙形图案。是龙王寺的标志,散发一种古老而神秘的气息。除此之外,他身上再无包裹等他物。
青年僧人正抱着膀子,好整以暇地审视外面的三人。而林辉等人也看着他,皆是微微昂起脑袋。因为这家伙肩宽背阔,高大雄壮犹如一堵墙。眼神更是闪过一种凌厉杀伐,让人不敢直视。
骄阳高悬,光芒万丈,照耀着横断山脉。龙王寺外,林辉与青年僧人无尘相对而立,气氛一度沉默。
终是林辉这位商业巨头,率先打破沉默,笑容可掬地上前行礼:“林浩天的后辈,林辉,见过大师!”
“见过大师。”赵刚和李翔两位保镖,也恭敬地效仿。
青年淡然摇头:“大师之称不敢当,我法号无尘。”
“不敢、不敢……”林辉连连摆手,眼珠子一转,语气中带着敬意,“不如以后称呼您为先生吧!”
“可!”青年打量着林辉,这位林家的话事人,一身定制的亚麻衬衫搭配休闲裤,尽管登山狼狈,却难掩其儒雅风范。岁月在他额头留下细纹,他的眼神闪烁着睿智的光芒,气度更显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