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见到爷爷的牌位被反扣在地后,这丝愧疚就再也感受不到,他也彻底看清自己二叔的秉性,心终于坚硬起来。
三人在堂屋落座,一共两张凳子,薛平自己随便拿了个能坐的才让三人一起坐。
坐下后他又告罪,“让两位见笑了。”
郑威却是提出疑问,“薛兄,你告诉我,你真的是将门之后吗?你说真话,我不怪你。”
薛平笑笑,“家父一等恩骑尉,到我就是二等恩骑尉,虽然说将门之后这种话有些羞耻,但是我祖父可真是战场上杀敌夺来的功勋,这做不得假!”
“可是?”郑威用手想指一处不合理的地方,却发现没有一处能作为典型指出来,因为处处不合理。
“郑兄,我怕是知道些。”郭才压下他的手淡淡说了句。
“哦?郭兄怎么回事?薛平兄这个爵位是假的吗?”
他这话让郭才瞪了他一眼,看薛平只是苦笑没有生气才赶紧解释。
“我们回来的时候路过边上的宅子,你看到牌匾上是什么字?”郭才问郑威。
后者想了想疑惑问,“薛府?”
“正是,然后你能想到什么?”郭才不想多说,毕竟正主还在当面,说得太明白有些难堪。
“啥呀?”郑威却没能想到更进一步,他想自己姓郑老子也姓郑那挂牌叫郑府,要是边上也还有人姓郑也挂一样的牌子还能去拆了不成。
各挂各的也不会有什么影响,最多别人来访的时候多问一嘴是不是某某郑家,要说一条街上同姓的虽然少但不是没有吧。
郭才的问题有些莫名其妙,至少郑威是这么认为的。
郭才有些尴尬,他以为郑威能想通关节,就不想说的太明白,没成想把话说到这里的,他还没醒悟。
这家伙送去入赘不亏!郭才心里埋怨。
薛平看郭才没有再说,意识到是在给自己留面子。
看郑威还要再问,薛平想还是自己解释吧,郭才应该是猜到的也不一定就是能全猜对,与其出去后想些不切实际的还不如自个儿说清楚。
“咳咳,是这样的。”他起个头,刚想大概说下自己的情况,却听到外面有嘈杂的声响,而且听声音事还不小。
屋里几人都停下听动静,一个尖利的喝骂声径直闯进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