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密集的炮火结束之后,穿好雨衣,雨具,雨鞋的部队拿着步枪纷纷从山的斜坡爬出。
他们小心翼翼的前进着,走了10多分钟,一个敌人也没有遇到那些过去让他们为之头疼的铁丝网,现在可以放心大胆的剪除,也没有人开枪阻挠工兵,在前面摸索着将被雨水浸泡过的黑火药地雷取出来,然后随意的扔到了一边。被火炮炸碎的木头栅栏就是静静的在那里待着,像是被人踩扁的刺猬。
7000多人的部队就这样走着走着越走越近,后续部队也从埋伏地点走出。
开普勒的部队就这样子消失了,或者说被毁灭了,他们看着那些被端掉的重机枪阵地以及布置在周围的混凝土碎块。
难道说跟自己对峙了几个月的部队就这样子在一轮凶狠的炮火打击下彻底毁灭了?不对,他们应该是早就逃走了。
对于士兵来说这可是真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因为这意味着他们不用再接着流血就能够赢下这场九幽之战了,这个卡着进入德里斯坦最重要的西北走廊,至始至终都在他们的手中,没有被任何敌人占领。
在这个时候一个战士,突然间感觉自己的钢盔被人用重锤锤了一下。
是下冰雹了吗?
周围的士兵刚想伸出手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他们带队长官突然间意识到了情况不对,立刻高声呐喊:“重机枪,卧倒,卧倒!!!”
伴随着阵阵惨叫,冲在最前面的部队,伴随着雨水滴落的声音,一起坠入到了泥泞之中。
从脖子和脑袋处流出来的骨髓,血液,脑水在疯狂的暴雨的西施之下也变得相当稀薄,如同用麦穗熬的粥。
越来越多的是边试图用手拨开眼前如城墙的雨水,但却在慌乱之中被朦胧的雾气遮住了眼睛,他们在慌乱之中也没有丧失勇气,他们趴在水蛙之中寻找着暴露的火力点,然后如爬虫一样渐渐的爬过去,试图用手榴弹摧毁敌人半地下室的堡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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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雨水带来的持续失温使得冲在最前面的士兵的肌肉渐渐丧失了机能出现的抽搐,抽筋的现象。
有些倒霉的士兵甚至还没有将手中拉开引线的手榴弹扔出去,手雷就在手中引爆了...他们拖着残肢断臂,在被雨水覆盖的区域之中挣扎了十余分钟,然后失去了生机。
开普勒的部队从来都没有离开这个即将被雨水攻陷的堡垒,他们顶着狂风骤雨,用铁铲挖出了一道又一道的通水渠,将积水迅速排出去,然后不顾伤寒和痢疾的风险,将自己隐藏在被暴雨覆盖的掩体之下。
静静的注视着火炮飞过,然后步兵上来...
后方的威灵顿也没有再去理睬中北山脉暴露的炮兵阵地,因为威灵顿很明白这一战的目标已经不在于彻底击溃对手了,而在于尽最大的可能杀伤敌人的有生力量,迫使其遵守协议,尽快离开九幽地区。
这是陈晖洁血与泪的一天,也是将近5000将士魂断九幽的一天。
这是泰拉人民共和国联盟建国之前最惨烈的军案血案。
也是十月党建军以来经历的最惨烈的失败。
开普勒公爵顶着雨水拿着望远镜注视着前方的战况,他发现敌人过于密集的队形给了自己大量杀伤的机会,但也反过来把自己的军队牵制在战场上,在第一轮人员储备的弹药打光之后,他们根本扛不住后续上来的十月党党军的刺刀。
这一批经过龙门兵工厂改造的悬挂优质刺刀的冲锋枪,能够在雨水天气下发挥作战,而且在不射击的时候只需要死死握住枪柄,枪托就能够发挥出比传统长矛更加强的威力。
开普勒包围圈,也是命悬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