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谢韫最近早出晚归,温和的面容掩不去眼下疲态。

她几次想问都止了声,他这样瞒着自己应该是不愿她担心,她不忍心戳破他的用心。

下午锦宁睡了一觉,再醒来外面天色已经黑了下去,灯烛的光影映着窗外飘飘摇摇的影子,“夫人,外面下雪了,看样子一时半会停不了的。”

听秋月这样说,锦宁推开花雕木窗,果然见昏暗夜色里飘着雪花。

她望着雪呆了一会,猛然回过神。

“谢韫呢?”

秋月似乎也觉得奇怪:“郎君还未回来,不过奴婢已经派人去宫里问了,这会也快有消息了。”

风卷着雪霜吹进屋里,温暖的屋子很快冷下了许多。

锦宁已经觉不到冷,绞紧了麻木冰凉的手,在房中来回地走,不时扶着门沿翘首朝外看。

秋月颇为担忧,若是夫人冻病了身子,挨罚的还是她自己呀!

秋月哀求着关上门,把锦宁拽去里屋,摸着她冰冷的手搓了搓,赶忙倒了杯热姜茶:“夫人别着急了,郎君说不定已经在回来的路上,您喝些姜茶暖暖身子。”

锦宁心神不知飘向了哪处,只按着别人的指令愣愣接过热茶,下一刻瓷杯却从手中滑落,咣当一声碎了一地,她惊了下立时弯腰去捡,手指触到瓷器碎片却又被划破皮肤,鲜红的血珠刺眼地涌出。

秋月暗暗哀嚎,这祖宗哎!

真是越长越像个不能自理的小孩子了!

就在这时,外头突然响起一阵嘈杂声响,秋月刚要去查看,几个平日在府里做粗使活计的小厮丫鬟突然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