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卿卿的孩子

谢韫脸色倏地沉了下去。

他沉默着好一会,忽然轻声道:“她可会连我也忘记?”

玉虚子:“这倒不会,大人相当于构成‘相思’不可缺失的药引,到最后,夫人可能会忘记一切,但唯独会记得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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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会导致其它损害?”

“也不会。”

谢韫又是一阵罕意的沉默。

他低语:“既如此,便不需停药。”

玉虚子凛然一惊,没想到他执拗到这种地步,声音有点颤:“大人,这这不可啊,那药……”

谢韫微眯眸,眼里寒意陡升:“怎么不可,那药还有什么问题。”

玉虚子嗫嚅半晌也答不出个什么,谢韫耐心告罄,使了个眼色,直到侍卫的刀架到了脖子上,他才不得不冤着个脸:“大人恕罪,我如实说吧,再不停药,夫人现在还只是忘事,严重了会变成失了智的痴儿。”

“且夫人至今不孕,也是……这药丸所致,就算怀上孩子也难以存活到降生。”玉虚子原不敢说,是生怕谢韫因为药丸致害而迁怒他,不成想这厮为了一己私欲执拗至此,再不说就是平白祸害了无辜的人。

已经说到这玉虚子突然就不怕了,屏着一口气,怒道,“你,你要杀我便杀罢,当初是你这厮逼我寻药,说到底那姑娘变成什么样糟了罪,都是你害……”

“闭嘴。”

像至深的痛处被刺了下,谢韫脸色扭曲了一瞬又很快抚平,浑作不在乎的淡然模样,可冷冷的眼刀似要将人活剐般阴毒,“带下去,关进地牢。”

人被带了下去。

谢韫回到院前,却在外面,紧握的指节青白,一时僵硬的难以迈动脚步。

他突然记起在天山寺时那僧人的话,脸色极为难堪。

倘若可信,那么扼杀掉他与卿卿孩子的,原来会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