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袭的原画师，是我招聘的。他们画的设定，也是我验收的。”

“作为美术总监，我严重失职，导致公司吃官司。所以，我决定离职。”

沈星辰微微笑一下。

“你俩说辞一模一样，商量好了？”

两个人背着手摇头否认。

“坐吧，别站着，咱们好好聊聊。”

袁凯，杨琦拉开椅子坐下。

沈星辰耐心解释。

“你们工作失职，我已经做了处罚。这件事翻篇不用再提了。”

“版权官司，我们胜诉了。公司没有任何损失。”

“你们还想离职吗？”

两个人默默点头，非常默契。

应该是商量好了。

沈星辰笑着问：“你们离职另有原因，对吗？”

“沈总，你别问了，我们就是不想干了。”袁凯索性不装了。“出于礼貌通知你一声，有没有离职手续无所谓。”

沈星辰不死心，再次挽留。

“杨琦，我记得你是袁凯介绍来的，你们是上家公司同事。共进退，我能理解。”

“当初你只是个主美，是我把你升到美术总监的位置。”

“知遇之恩，你就这么报答我？”

一直低头摆弄手机的杨琦，鼓起勇气抬起头。

“沈总，员工和老板之间，就是互相利用关系，谈不到恩情……”

“说得好。我再问最后一次，你们一定离职，没有任何回旋余地吗？”

两个人异口同声。

“没有，沈总，你别浪费口舌了。我们考虑了两天，不会因为你几句话，就改变主意。”

“我们不想再忍受你的PUA了。”

“PUA？哼哼，没想到我会和PUA联系在一起。”

凭良心说，沈星辰对员工不错。

尤其是重生后。

他死过一次，特别敬畏生命。

宁愿公司少赚点，也要取消加班，增加员工福利。

没想到，两个想要离职的主管，给他扣上一顶PUA的大帽子。

沈星辰心如刀割，脸上却佯装满不在乎。

事已至此，没必要再给他们脸了。

“这些年，公司美术外包，你俩没少赚钱吧？”

袁凯，杨琦浑身一颤，互相对视一眼。

不敢回答这个敏感问题。

“两百万的外包，你们吃20个点，就是20万。你们是55分成吗？”

袁凯，杨琦惴惴不安，咽了口唾沫。

双手放在两个膝盖间，像两个受审的罪犯。

他们万万没想到。

沈星辰知道他们吃回扣。

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报警抓他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