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慎徽闻言,稍微抬起头,看向好友,闭上眼睛点点头:“嗯……”
“……”
谢安沉默了片刻后,忽然拍着大腿狂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王爷,你……哈哈哈哈……”
萧慎徽沉默着:“……”
“哎呦,笑死小爷儿了,眼泪都笑出来了……”
谢安从书案上滑下来,笑得双腿发软,趴在萧慎徽的身边。
一张脸埋在男人的大腿上,肩膀不停地颤抖。
不一会儿,他抬起头,表情极其夸张地擦掉眼角的那两滴泪,指着萧慎徽说道:“王爷你也有今天……”
“哈哈哈哈哈……”
话还没说完,就又开始忍不住爆笑起来。
萧慎徽眉头紧蹙,一把推开他:“离本王远一些。”
谢安踉跄了一步,又凑到男人面前,蹲下来,问道:“王爷王爷,昨晚你俩到底说了什么?”
“怎么我方才看见林姑娘还打扮了一下,要去游湖呢!”
萧慎徽又是一阵沉默:“……”
谢安见他这副模样,嘴角处又扯出一抹大大的弧度:“王爷,你这是在这儿坐了一夜?”
男人闭了闭眼睛:“……”
那就是在这儿坐了一夜。
忽然之间,他还挺心疼他的。
谢安收起笑,拍了拍萧慎徽的肩膀,劝道:“王爷,咱怕啥,大不了就孤独终老呗,又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萧慎徽抿了下唇,哑着嗓音道:“本王不明白,是我哪里做的不对,才会让林姑娘这般厌烦我?”
谢安摸索了下巴想了一会儿,试探着说:“没准她喜欢小爷儿这种英俊潇洒的?”
萧慎徽听闻此言后,忽而冷冷一笑:“看来小侯爷很闲,不如去军营里,帮照看一眼严禄芝啊?”
“不不不……”
他连忙摆手,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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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慎徽叹了一口气,问道:“过来有什么事?”
谢安从袖子里掏出信封,递到他面前,一本正经道:“王爷,朝廷那边来消息了。”
男人接过来,展开信封。
视线落在信纸上,一目十行看得很快。
看过之后,他抬起头,沉声说:“圣上决定取消这一次的县试成绩。”
“并且还要将参与这次科举考试的涉案人员全部抓获,其他的州府圣上已经派去官员,青州府由本王负责。”
谢安蹙眉:“那接下来是不是得抓严游他们了?”
萧慎徽冷哼一声:“不仅仅是严游,其他县的官员都要检查,那些具保的禀生也不能放过。”
“小侯爷,你与孔青拿着本王的令牌,到军中调出几队人马,去往各个州县,必须保证参与人员一个都不能放过!”
谢安点头:“是,我这就去办!”
萧慎徽又沉吟了一下,说道:“叫高沛从马老板那从撤出来,来帮你们。”
“用不了多久,圣上的旨意就下来了,到时候一切都要重来了!”
谢安也跟着点头:“是啊,要变天了!”
……
这天的确是说变就变。
就在林家一行人来到庙会旁边的江畔时,天色渐渐暗淡下来,方才的万里无云,湛蓝的天空,此时已经阴云密布。
是不是还响起几声隆隆的春雷。
潘氏抬头看了看天色,一脸郁闷,嘀咕道:“怎么早不下晚不下偏偏在今天下啊?”
林大福安慰妻子:“春雨贵如油,多下雨庄稼才长得好,今日看不了江景,就去寺庙里逛一逛。”
潘氏听后,也觉得有道理,便点点头:“行,最近家里多事端,清儿又要准备考试了,我们去拜一拜佛祖,祈求他保佑我们。”
说着,一家人又去了临江山上的庙宇里。
而原本的划船游湖,也变成了林清带着同窗逛庙会,然后去寺庙里吃素斋。
然而就在林家一切安好,欢声笑语的时候,整个永昌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首当其冲的便是青州,大批的军队冲入各地县衙之中,将县令,县丞,提考官全部羁押。
还有一部分去往乡镇,去缉拿那些具保的禀生。
一时之间,所有的州县全部混乱了。
当萧慎徽带着护卫来到严游的房间,将他抓住的时候,他还处于懵懂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