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打开了话匣子后似乎一下子也停不下来,见眼前这对小年轻对春苗孤儿院的事情还挺感兴趣,中年男人索性继续说道,“凭良心说,当时楚氏集团的赔偿款没有任何问题,但是,张院长想要的,是守住春苗孤儿院。”
“至于原因……”
中年男子轻叹一声,“张院长曾经说过,院里的孩子很多都身世不明,不少都是被人匿名送到了孤儿院,只要孤儿院还在的一天,孩子的父母就会知道他们的孩子在哪里,或许有一天就会来到孤儿院,把孩子接回家。”
楚心流和姜瑶相视了一眼。
他们明白了。
如今春苗孤儿院没了,相当于那群孩子也彻底断掉了和亲生父母的线索。
“那后来呢?”
姜瑶忙问道,“张院长跟院里的孩子们都去了哪里?”
“春苗孤儿院被强拆的时候,张院长还想用身体去阻拦,后来邻居们拉开了她。”
中年男人说道,“院里的孩子们统统都被送到了隔壁平城的旭日孤儿院,而张院长因为这件事住了院,最后,人也走了。”
说到这里,中年男人不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姜瑶的内心有种莫名的难受。
“张院长一定是真心爱着那群孩子的,她为春苗孤儿院奉献了一生,可却,因为孤儿院的拆迁最终郁郁而终。”
楚心流也沉默起来。
中年男人愣了一下,“我可没说张院长死了啊!”
楚心流和姜瑶同时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呃’了一声,“我说的走了,是张院长离开了这片伤心地,我们大家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楚心流盯着中年男人的脑袋。
这位大叔真有取死之道。
姜瑶都忍不住瞪了中年大叔一眼。
中年男人似乎也觉得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讪笑了下,继续看报纸。
楚心流和姜瑶在附近转了一圈,跟附近的居民闲聊了一会。
最终得出来的结果和中年男人所说的差不多。
他们还知道了,春苗孤儿院的张院长,全名张绣兰,今年已是接近六十岁。
两人来到附近的一家咖啡馆坐下。
姜瑶向服务生拿来了纸和笔。
唰唰唰地开始记录起来。
楚心流好奇地看了过去,“你在写什么?”
“两条线索。”
姜瑶飞快在纸上写着,“第一,张绣兰院长不是江海本地人,她来自禅城,我猜她是阻拦无果,心灰意冷,回家养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