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舅舅。”小七微弱的声音飘出来。大家都停下来看着要进门的两个人。

“你不要说胡话。”男子神色紧张地看着地面。

“小舅舅，我现在要去养老院收拾外婆的遗物，待会儿一起去火化，您跟我一起吗？”虽然好几年不见这个小舅舅了。小七还是耐着性子征询他的意见。

“我们刚从养老院过来，见你外婆一面就回去了。她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老郑头打理了。我也不必要去火葬场了。”说着牵着女孩的手进了医院。

一行人稍一停顿，分两拨。小七，季才和欧阳昱，郑爷爷去了养老院，欧阳昊他们去火葬场。稍后遗体会送往火葬场。

院长深情悲伤地抱着小七，安慰着她。养老院里认识小七的老人们都纷纷围过来，劝小七节哀。小七一一谢过，走进外婆的房间。找到柜子开始收拾东西。打开柜门发现，都被收拾好了。年轻人过去拎着就上车了。

“小七，一个小时前，你小舅舅领着一个女孩来过。我们当时正在给你外婆收拾东西。也没顾上。他好像拿走了你外婆写的一张纸条，不过，是揉了要扔掉的。也不知要不要紧。”院长关切地看着小七。

“谢谢院长。我知道了。感谢你照顾了外婆这么久。有时间我会来看你的。”小七说着眼泪又要掉下来，季才和欧阳昱同时把手怕递过去。小七接过季才的手帕，擦完眼泪鼻涕，攥在手里。扭头上车。

开往火葬场的路上，郑爷爷几度欲言又止。欧阳昱看着记在心里。刚刚被拒绝的事情还盘桓在脑海里。生闷气有个好处，就是能保持安静。小七呆呆地抱着外婆的一包衣物，脑袋垫在上面，眼神空洞。

“小七，我们到了。下车吧。”季才提醒道。小七缓了好久，打开包袱，拿出外婆的一顶帽子放在车上。其他的都带下车。小舅舅从灵车上下来。他们跟着工作人员一步步地走着流程。小七感觉失去了力量，被季才和欧阳昱搀着。

“外婆，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我是小七啊。”一声清脆地的女生打破了现场的安静。小七看着表姐，晃晃脑袋，觉得自己幻听了。

“她也叫小七？”季才问道。

小七摇了摇头，她没有精力去思考这个女孩子为什么这么说。她有很多话想要对外婆说，却说不出来，想去抱抱外婆，被两个人搀着，只能轻轻地握了握外婆的手。嘴巴张了张，始终没说出话来。

骨灰被小舅舅抱着，去陵园安葬。大家陆陆续续都离开了。欧阳昱抬脚要跟着走，欧阳昊眼神示意他留下来。欧阳昱搓搓手不乐意的跟季才站一起。小舅舅忙送出来。“感谢大家的帮助，让家母能顺利入土为安。我在这谢谢了。等这边安顿好了，带我的外甥女小七去青城。”

“有任何需要，随时来找我。”欧阳昊留了一张名片给小舅舅。小舅舅领着那个女孩也走了。一个小时后，小七跟郑爷爷回家。季才和欧阳昱一行四人开车去了市里的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