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的时候季春花自然是不理解,她就没听说过有这么浪费的。
哪个姑娘家都是有几个替换的,换下来脏的自己洗,洗完了再重复用,哪有用一回就扔的?
然后段虎就言之凿凿的给她讲,关于女人家的妇科卫生问题,给季春花听得一愣一愣的。
她知道段虎这些知识也是他自己个儿花钱从医院学来的,还是从一个老高级老厉害的妇科大夫那学来的,所以虽然觉得有点奢侈,还是半推半就的照他说的去做了。
结果就是,身体是最诚实的,永远都不会撒谎。
是不是舒服,是不是好受,自己个儿也会头一个感觉到。
所以自打那以后,只要是关于身体的事情,段虎咋说她就咋办,况且... ...好些时候其实也不需要她操心,她爷们儿真是方方面面都照顾得极其到位。
季春花只要一想起这些,心窝窝里就又热又胀。
她十几岁的时候曾经冒出来过一个想法:或许这世上的男人就是很难理解女人,因为她们身上会受的苦遭的罪,男人永远都不能体会,所以自然也很难换位思考。
却未曾想自己能让老天爷这么眷顾,不光叫她重活一回,还给了她一个这么爱她疼她,还主动去了解、学习她苦处的爷们儿。
季春花听着俩儿子安稳的呼吸声,看着段虎面无表情、甚至是略显严肃的给自己系围脖,愈发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幸福太幸福,又太知足太知足了。
她忍不住拽了拽糊住半张脸的围脖,段虎当即急眼:“诶?咋的?”
“就这两步道能憋着你?老实—”
话音未落,季春花迅速探身凑近,叭儿一下亲他嘴上了。
段虎身躯猛僵,手立马有点哆嗦,紧接着还没等她说话,他就逃似地往后一躲,起了咔嚓的把围脖重新系一遍。
季春花吱哇道:“诶呀你做啥呀!你让我亲—”
“唔... ...”
段虎漆黑的眼底像是被熊熊烈火点燃,偏着脑瓜不瞅她,硬邦邦的骂道:“别、别他娘的瞎闹!”
“你不自己说想快点儿洗,非... ...非整这没用的做啥?”
“... ...?”季春花用一种听到天方夜谭的眼神愣愣的看着他,都想不起挣歪了。
段虎半边身子都发麻,飞快扫她一眼,伸胳膊一捞:“走!老子给你洗澡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