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完全不记得我曾经说过这样的话,甚至张新在说的时候我都是茫然的,现在樊队问我,我更是有些无所适从起来。
我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我本来想说可能是我的错视的原因,但是我又想樊队既然都这样问了,而且他是知道我有错视这个状态的,他依旧还这样问我,就说明他相信这个人不是错视,而是真实存在的人。
樊队显然是已经问过张新了,所以樊队在没有得到我的回答之后,没有继续追问张新,张新说他在我家里并没有找到有另一个人存在的痕迹,就说明他们并没有看到我说的那个人。
那么我说的那个人是谁呢,是何远,还是邱仙华?
为什么我大脑深处的记忆要让我不要告诉樊队他们何远存在的这个事,难道这里面还隐藏着什么吗,还有我刚刚做的那个梦,究竟是梦还是真实的记忆。
我一直在想这些事,反而对樊队他们的提问没有很是放在心上,之后还是樊队又喊了我几声我才稍稍回过神来,樊队则有些揣摩地看着我问我:“何阳,你刚刚在想什么?”
我看着樊队,眼神逐渐从有些疑惑到肯定,然后缓缓说道:“西苑路二百四十六号!”
樊队忽然听见我说出来这么一个地址,明显神情怔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而正是樊队的这个微表情,让我明白他知道这个地方,至少他对这个地方不陌生。
他问我说:“那是什么地方?”
我看着樊队,这时候也来不及去想这么多,我说:“西苑路二百四十六,我十一岁的时候就住在西苑路二百四十六号的老房子里。”
樊队看着我,他问我:“何阳,你肯定吗?”
我说:“那是一排两层的小平房,一楼是公用区域,只有二楼可以住人,好像是什么单位的分配房,那一排都住着人,但我记不起来了,院子出来就是街道,那条街道就是西苑路。”
我看着樊队说:“西苑路像西走到尽头,再往南拐也就是左边拐直走七八百米就是我上小学的地方,但是那个小学叫什么名字,为什么我记不起来了。”
“叫吴家屯小学。”樊队在一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