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夫子这才微微颔首,森严道:“你们刚才这是在干什么,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
唐宣波生怕他会罚自己,毫不犹豫的就将所有的罪名都推到了另一个人身上,大声告状道。
“夫子,这不能怪学生啊,都是他沈知行,学生好心过来关心他,他不理就算了,还嘲讽学生,实在是违背了夫子您说的同窗之间要相互有爱的话,学生也是一时生气,才会如此。”
这话说的冠冕堂皇,若胡夫子不知他的脾性,恐怕还真要被他这模样给骗过去了。
不过胡夫子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看向沈知行问道:“他说的,是真的吗?”
沈知行自然不会乖乖认错,张口就有条不紊的将刚才的事情叙述了一遍。
胡夫子越听,脸色越沉,到最后,忍不住厉声斥责道。
“腿断了,耳聋了,唐公子,这是该和同窗说的话吗?”
唐宣波不敢造次,乖乖低头听训。
“还有你!”胡夫子看着如今好似改过自新的沈知行,也忍不住道。
“身为君子,老夫之前是如何教导你们的,大知闲闲,小知间间。大言炎炎,小言詹詹。君子,以及知之者,往往都会表现出豁达姿态,如今你只不过是被说了两句闲话而已,就忍不住嘲讽同窗,其心态,实在是幼稚难言。”
沈知行也低下了头。
胡夫子看着他们二人,厉声道。
“你们二人,出去,去门外站着给老夫好好反省反省,什么时候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再进来听课。”
两人磨磨蹭蹭的往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