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娶那多女人,不犯重婚罪么?”
“重婚罪?”“七公主”瞪圆杏眼,形似远古智人偶遇现代文明人,“男人娶女人,自古就没个定准,再说,鬼先生又没强迫谁,都是自愿的,你就不要妄议古人了!”
“妄议古人?”
“人家鬼先生生活在什么时代,你又生活在什么时代?”“叫兽”到底是学历史的,说话一点就通,不用解释,“你和鬼先生,一个生活在大汉朝,一个生活在二十一世纪,你妄议他,不是妄议古人又是什么?”
于是,冯子青沉默了。和有学问的人说话就一个字:累!因为不管你说什么,只要他想针对你,都能把你的话挑出问题来。
“七公主”表达的意思,我表达的意思,“叫兽”表达的意思,根本就不是同一回事,但经“叫兽”这么一说,我妄议古人的罪名就坐实了。看来,与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的人在一起,还真得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
“不说废话,我但问你——”我依然保持着平静,“你说你们都是鬼先生的老婆,那他的棺椁埋在哪里你知道吗?”
“不知道。”
“七公主”回答得很干脆。
“你不是他老婆么?”
“他的老婆多如牛毛,搁放在这里的,都是他平素叫得上名号的,至于那些与他只有过一夜情的女人,就更多了,所以我们不知道他死后埋在哪里才正常,知道才是怪事。”“七公主”的真实身份似乎总隐藏在一层薄纱后面,让人看不透,“我们虽说是他名义上的老婆,其实一个都没有为他生个一男半女,我们死后被放置在这个地方,都是他一手操办的……”
“也就是说,你们其实死在他前面?”
“应该是吧!”
“但你们死了,又为什么还能像人一样走动和说话呢?”
“这就是鬼先生的杰作了。”“七公主”无奈地笑了笑,不得不接受这样的现实,因为鬼先生确实死在她们的后面,“其实至于我们死没有死,我们根本就不知道,但我们只知道每隔一段时间就要醒过来一次,醒过来主要是寻找吃的。”
“你们主要吃什么呢?”
“吃人。”
“吃人?”我惊得呆住,“这洞那么大,一般人根本就进不来,你们怎么能按时吃到人呢?”对她的说法,我持怀疑态度。
三木静静地听着,没有插话。
“叫兽”看着七娘被冯子青用棍子打烂的肉体,不由暗中吞了好几口口水。我们闻到那肉是臭的,“叫兽”闻到那肉是香的。
冯子青把嘴送到他耳朵边:“‘叫兽’,如果你还想挨打,就放开肚皮吃,——我向你保证,你吃进去多少,我一定加倍叫你吐出来。”
“冯大小姐,你就放过我吧!”“叫兽”被冯子青打怕了,所以他一听到冯子青要教训他,骇得急忙告饶。我冷瞥“叫兽”一眼,适时的补充了一句:“你敢吃人肉,我割你的舌头来下酒!”“叫兽”缩了缩头,没敢再接话。
“这洞里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人进来,我在这个地方呆了多久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只知道我们不能离开这里,我们离开这里,就要风化为虚无——”
“风化成虚无?”我拿眼锁定她,“你没骗我吧?”
“就算你借十个胆给我,我也不敢骗你啊!”
“你那你告诉我——这事先先生是如何做到的?”
“不是我告诉你,是我们真的不知道。”“七公主”的神色突然又变得严肃起来,“因为他原先来我们这里的时候,总会给我们一瓶好吃的来——我怀疑,我们在今天之所以变成一具行尸走肉,“有一份功劳,应当就是他的,我怀疑当年他给你们喝那个水的时候,就将药下在了里面。”说实话我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