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书楼上风波依旧平静,几只鸽子划过青瓦屋檐,书生们低吟浅笑,窗台上的诗册翻过一页又一页。
然而,在世人的视线以外,却暗潮涌动。
几日后,南书院果真传来旨意——容御承即日起入院修学。
小小的孩童被裹挟进一个大局之中,竟连叫苦的资格都不曾拥有。
姜茯谣听闻后,只是冷冷一笑,眸光却多了一丝寒意。
天刚破晓,她的身影已然站在书楼后庭的小园中,白术奉命立于身旁,芸儿则抱着未曾放手的小毛毯,上面残留着小殿下宕然离去前的余温。
“做得过了。”姜茯谣微启红唇,语气自嘲似的带着冷冷笑意。
“容瑄还真是不懂分寸,胆囊够大,心肝却始终长不到什么位置去。”
几日后,一个身披淡灰衣袍的使者颤颤巍巍地站在摄政王府的大门外。
秋风卷着落叶掠过,使者的头发被吹乱,他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上前通报身份。
他手中捧着一封镶金的请帖,封皮上用大红颜料书写了建国一周年宴会的字样,字体张扬刺目,显然极为用心。
门口的护卫接过请帖,眼神里带着几分戒备,将其奉给内堂。
层层禀报后,这封“珍贵”的请帖终于被送到了容珩的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