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就不要让他死了就好。至于这满朝文武和大乾百姓,只要凉州不是落在你们西戎这些外邦人手中,想来不会有太多人反对的。”
“我们?”
“当然是你们,这事只能由你们来做才能有效。那桑王子的鹰卫向来所向披靡,有他们出手必定手到擒来。不过你放心,我的人会全力相助的。”
阿史那已经完全冷静下来,看着一脸志在必得的无尘,竟是不知如何开口反驳。
好不容易想起自己此来的目的,心里暗骂自己,一不小心就被这狡猾的牛鼻子老道牵着鼻子走了。
他再没有先前的客气,冷冷看着无尘问道:“可此事和我西戎有何关系,我们能得到什么好处?”
无息毫不在意他态度地转变,依旧十分耐心地为他解惑:“想要找回乌金令,靠你我在京城这些微薄的人力,难如登天。可若是有殿前司帮忙,就事半功倍了。相信殿前司那位年轻的指挥使大人,为了救出父亲,定会不遗余力的。”
阿史那再次瞪圆了双眼,看着无尘久久无语。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明白,无尘恐怕早就在心里筹谋好了一切,自己的到来不过是给他送了个借口而已。
甚至乌金令丢失的事情,这老道或许早已知晓,就等着自己求上门来。
即便如此,无尘这番话依旧打动他了。
若真能生擒秦王谢忱,确实有足够的筹谋迫使殿前司为他们做事。
到时候即便乌金令丢失的事情在西戎传开,对那桑王子来说,也不会成为难以转圜的把柄。
至于凉州未来会归属何地,他眼下并不在意。
未来的变数,有谁能说得清。
两人各怀鬼胎,就如何生擒秦王商议了一夜。
第二日一大早,几只信鸽从京城不同的院落出发,朝着西北方向飞去。
自从九命的尸体被挂上墙头后,顾衍便开始热切地盼着有人找上他。
每日夜间,他都会去当日遇见那女子的长兴街百味居酒楼,慢条斯理地吃着精致的晚食,等待着再一次“艳遇”。
可惜三天过去,顾衍都没见到那女子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