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房中只剩下陆知鸢与太子,太子脱靴上床,将她抱在怀里,柔声道:“饿不饿,想不想吃东西?”
陆知鸢摇头,窝在太子怀里:“吓坏了吧?我也没想到我会吐血。”
太子将她抱得紧了些:“何止是吓坏了,都要被你吓死了。阿鸢不知,我奔过去的时候腿都软了。”
陆知鸢心有愧疚,声音低了许多:“抱歉,我也不想的,看见左一提着头颅,以为是陆昀出了事。陆昀是除了母亲和舅舅外第一个护着我的人。在别院,若是没有他,我不一定有命从那个地方走出来。他跟流萤一样都是我的家人。我想他们好好的,不想他们出事,更不想他们因为我出事。”
“我知道!”太子抵着她的头顶:“阿鸢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我知阿鸢,阿鸢不必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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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太子哥哥向我保证,无论阿鸢是否还在这个世上,太子哥哥都不会难为他们,会厚待他们。”
“我以北凉太子的身份向阿鸢立誓,终此一生,都会善待谢家,善待陆家,善待韩廷和他的清河帮,善待陆昀。只要他们不做有害北凉之事,我会代我的阿鸢护他们一生。”
陆知鸢起身,看着太子的眼睛,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谢谢你,太子哥哥。若有来生,阿鸢定会健健康康,定会与太子哥哥做一对儿白头偕老的恩爱夫妻。”
太子抵着她的额头,轻声呢喃:“可不可以不要死!”
陆知鸢搂住他的脖子,久久无语,
这一刻,她好像真正的爱上了太子,爱上了这个高高在上,却卑微地求着她,让她不要去死的尊贵无比的男人。
泪落到太子的脖颈里,不一会儿肩膀也湿了,那是太子的眼泪。她想起身,被太子摁住,她知道,他是不想让她看见一个储君痛哭流涕的样子。
此后三天,太子未曾出府,但调查永昌侯的事情未曾搁下。第四日,负责调查的人回来了,正是顾安顾将军。
他的模样比着之前更为狼狈,尤其是脸上的那道疤痕,旧伤叠着新伤,越发骇人。他心情极好,还没落座,就絮叨起来:“臣在山里找了三天三夜终于找到了那永昌侯的老巢,殿下猜怎么着?那永昌侯把自个儿变成了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