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昀的伤还没好,他这么去找阿禄会死的。
“为什么不阻止他?”陆知鸢抓紧太子的衣袖:“说啊,为什么不阻止他?”
太子刚想解释,陆知鸢就松开他的手向外跑去。太子急忙去抓,衣袖拂过手指,落了空。
来到门外,还未将栓马石上的马解开,就见左一手里拎着个染血的包袱,发丝凌乱地站在那里。陆知鸢立在原地一动不动,身体好像被冻住了。
左一走上前,见陆知鸢脸色煞白,以为她被吓到了,赶紧将包袱藏到身后,忐忑着问了句:“夫人怎会在这里?”
陆知鸢回过神来,强忍悲痛,颤着声音问了句:“是谁?”
“是陆——”
左一还未将话说完,就见陆知鸢身子一软。下意识去扶,递出去的却是那个染血的包袱。在陆知鸢倒地的前一刻,太子将她拦住,同时问左一:“陆昀呢?”
左一拎着包袱:“在——”
还未说完,就见陆知鸢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伴随着那口血,一个身着铠甲,浑身是血的男人出现。在陆知鸢合眼前,那双鞋踩着血迹到了跟前。
陷入昏迷前,陆知鸢听见陆昀急切地唤了声:“小姐!”
正房灯火通明,崔太医与安太医在门前踱步。两侧门前,站着陆昀,韩廷以及自知闯了祸的左一。房内,太子半跪在江太医跟前,眼中满是自责与痛苦:“舅舅说什么?”
“鸢儿她只有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