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瞧着引起混乱的只有你一人罢,郕王。你这般行事,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我皇家无情无义?宫女固然有错,但你如此严苛,岂不是让宫中人人自危,惶惶不可终日?”

胡尚书跪倒在地,“此等暴君之行,如何能当监国之重任?太后娘娘,臣等恳请您三思。”

“是啊,太后娘娘,”王文也紧随其后,“郕王的行事过于严苛,宫中人人自危。若不及时制止,恐怕会引起更大的动荡。”

朱祁钰面不改色,他如果再猜不出来宫女是太后的人,那他就枉为亲王了。

“臣反对!”

于谦的声音在朝堂之上回荡,他挺身而出,握着玉笏,“娘娘,微臣斗胆一问,此等小事何以劳您亲自过问?如今是郕王监国,先帝有令,后宫不可干涉朝政。娘娘此举,是否有些逾越了?”

孙若薇眉头微蹙,这个老臣果然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于大人,哀家只是关心宫中事务,何来逾越之说?宫女自尽之事,关系到宫中安宁,哀家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于谦不卑不亢地回答道:“娘娘,宫中安宁固然重要,但若因此而干预朝政,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先帝在世时,早已定下规矩,后宫不得干政。娘娘今日之举,恐怕会让人误以为是后宫试图操控朝政,这于国家稳定不利。”

孙若薇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她知道于谦所言不无道理,但她的目的并非真的要干预朝政,而是要借此机会削弱郕王的权力。

“哀家只是出于对宫中事务的关心,绝无干预朝政之意。但既然你如此坚持,哀家也不便再过问此事。不过,宫女自尽之事,哀家希望郕王能给个交代。”

于谦抬头与朱祁钰交换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后者清咳一声,“此事本王交给锦衣卫处理,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能查出个屁,再查只能一拖再拖落下个烂摊子。

王文朝孙若薇轻轻摇头,效果已经达到,示意不必再多言。

“那哀家就等着郕王的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