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城内,两江总督府。王谦早已将赵启年拿下了,只是这厮实在嘴硬,哪怕是锦衣卫的诏狱,也没让他吐出一个字。反倒是一直在喊冤枉。而那些文武官员,果真如父皇所说铁板一块,竟是有人自杀以明志。天知道他是怕诏狱的刑罚还是畏罪自杀,可是他留下的遗书就是自杀以明志。
“报!启禀殿下,有个人来总督府送信。已被我部拿下。”杨恭走上来跪下说道。
“哦?信呢?”
杨恭把信交给王谦,他这几天心情不要太美丽,自从坪山村之后,太子殿下就一直把自己留在身边听候差遣,至于两厂的人,却是都被安排出去干各种脏活累活了。
看着信中的内容,除了愤怒,王谦还有点意外,我什么时候叫贤弟去给范秉炎送信了?不过一想却也释怀了,想必是我那贤弟想念他叔叔跟兄弟,这才借着自己的名义去送信了。不过这样也好,想必金陵这边的事情扬州还不知道,正好利用这个,就叫范睿宸给我从那边撕开这两江贪墨的口子。
当即写了一封信,交给杨恭,“你先去扬州,将这封信亲手交给范睿宸。然后就在那里听候他的差遣吧。”既然要范睿宸帮自己做事,自然要给他一些人手。相比于两厂的太监,他其实更信任这些锦衣卫。“是。”杨恭领命而去。
却说扬州城内,自从范睿宸乔迁之后,数日无事。范睿宸每日就是外出打探王天昊的消息,可是就在这扬州府找人,也无异于是大海捞针,正在大堂里愁眉苦脸呢,却听家丁来报,“老爷不好了,外面来了一群锦衣卫。”这个年代的锦衣卫实在是辨识度太高了,飞鱼服,绣春刀。而且被他们找上门准没有好事。
“哦?快随我去迎接。”范睿宸却是深知应该是太子找自己有事。
范睿宸整了整衣衫,快步走向大门。只见为首之人正是杨恭,他双手捧着书信,神色严肃。
“锦衣卫南镇抚司都指挥使杨恭,奉太子殿下之命前来拜见范大人,并送上书信一封。”杨恭恭敬地说道。
范睿宸赶忙接过书信,展开一看,眉头微微一皱,麻烦怎么就找上门来了,可是太子也在信中提及了他去驿站寄信的事情,威胁之意恨不得透纸而出,只得硬着头皮说道:“劳烦杨大人远途而来,里面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