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寒波及微湖门众修士暂在落月湖畔松林中歇息。
陆衡屏退众人,只和周璧二人单独说话。
众人刚退下,陆衡突然长叹一声,身体竟软下来,向旁边跌倒。
周璧大惊,忙两步上前扶住。
见陆衡脸色苍白,双眼里流着清泪,呼吸错乱,神魂颠倒。
“啊,师兄!”
陆衡摆摆手,说不出话来。
过好久才抬手指着前面一块大石,开口道:“师弟,扶我到那石头上歇歇,我撑不住。”
周璧小心翼翼扶他到那平整大石旁,挥袖扫了尘土,让陆衡坐下,自己也坐在旁边,仍扶着他。
陆衡大口喘气,但总觉得喘不过气来,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神情憔悴。
周璧看了他这样子,不由得也心里难受。
过了好久,陆衡才略平稳些,他仰头望天,长呼道:“啊!师兄!”
周璧暗道:“李师兄三个遭难,陆师兄竟受打击如此,应是情深无比、胜亲兄弟。而在微湖门修士前,陆师兄却波澜不惊,原来是硬撑!前后如此,这师兄怎不令人敬!”
陆衡舒气许久,才转头看周璧,道:“师弟,你新来,不知李师兄之前对我照顾。他如今受难,我真恨不得替他百倍!”
“师兄情义胜金石,我自知道。”
“唉唉唉,我的心痛如万刀斩,一半是为三位师兄,另一半却是为我泰山宗。”
陆衡愁眉不展,道:“此次我泰山宗四名弟子,以遭难的三位师兄最强,我不过略有些机巧手段,可为辅助,却难能挑起重担。”
“如今三位师兄不在,只剩你我两人,我们泰山宗前途在哪?机会在哪?我想到这,不由痛心愧疚,恐辜负宗门、师傅养育大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