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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衙后院,本想问问华兴情况的张素,此时只能干看着李树信大骂付家,除了苦笑,只能让这位好友先发泄一番再说。
和李树信义愤填膺的表现不同,苟崇善则静坐一旁,似乎对付家之事并不关心。
许久,张素才缓缓问起二人对付家之事的看法。
李树信的想法很简单,付家自保应和常理,但和海盗勾结一项确属罪大恶极,绝不能轻易放过,而华兴人的做法看似莽撞,从实际效果来看,却是高明之极,不仅百姓归心,买地、分地工作也会畅通无阻,其长久定居崖州的目标必将实现。
如果州城这边刻意维护付家,甚至为其发声,只会让百姓齿冷,对大人威信损害极大,官府声望,更是会一跌到底。
为今之计,只有将付家劣迹公开出来,拘拿其首脑人物,才能收拢人心,抑制华兴做大。
待李树信发言完毕,张素又看向苟崇善,问他有何想法?
苟崇善对李树信所言极为认同,像付家这样的无良大户,若是能趁机敲打一番,对州城治理绝对有利,只是其中尺度拿捏,却是极难,怕是郭通判那一关,就不好过。
苟崇善言语不多,却点出了处理付家的难度,和杨家劣迹彰显不同,付家所作所为,确实很难定性,其中像付家二爷这样的首恶,偏偏又被华兴率先惩办了,反而增加了州城处理此事的难度。
听到苟崇善讨巧之言,李树信虽然心中不悦,却也没再出声驳斥,骂骂付家没什么,对于好伙伴苟崇善,可不能一点面子都不给。
见张素不置可否,苟崇善稍作犹豫,随即起身一躬到地,搞的眼前二人惊诧莫名。
表明心意之后,苟崇善随即长跪在地,等候张素发落。
面对苟崇善的心思转变,张素只能长叹一声,再看看一脸无奈的李树信,半天说不出话来。
张素、李树信都是流官,也许不用多久,便可返乡赋闲,将崖州之事弃之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