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好友,诸位少侠不妨一起吧。”
少年所等便是这回应,在君王话罢了后点头。
秦礼随即离开,众人身后跟随。
沈安暂且停留下,他仍旧站在付远的身边与同样留下来处理琐事的锵锋对峙:
“陛下既已将事务交予我等,将军何故在此刻想要接手呢。”
“本就是我朝之事,既然真凶抓到,剩下的还是不劳烦你一姑娘费心了。”
“哦?”沈安上前,轻抚身边付远将军的手臂将其拽到自己的身后面,又同锵锋言,“论言语,将军是看不起女子。可凡是都得先后,就算贵为朝臣如何呢,在上你有天子压一头便终究是个臣。天子所言此事交予我,便就是我,而与你何干。到如今为止未见将军多大用处,当先审判倒是来了劲儿。”
“你这是何意,难道你觉得本将在针对你?”
“自然不是于我,涉及至付大人,难道将军真的没有暗藏私心?”沈安处处不留情,言语中又不断将对方逼向险境。
无法再与沈安拉扯,生怕自己的野心昭然若揭。君王与众少年还未走远,见如今场面与话术,锵锋不敢言。
沈安立刻结束锵锋心里仍旧在嘀咕的算盘,言:
“陛下已是欲离远,将军不跟上去护卫吗。我的朋友身手皆上等,若是将军连我都这般不信,又怎是放心陛下与他们并肩同行的?”
话尽于此,沈安不再往下说,点到为止的影射与讽刺致使眼前人陷入选择的死角,却也给了男人此刻撤退的足够空间。
男人先是沉思,随后无奈收敛脸上凶狠邪祟,生硬无奈挤出一个妥协的姿态,重重一点头:
“那付远他剩下得黄泉路上你便多送送,本将就不信,他亲口承认的是还能如何化险为夷不成!”
“说不上险,板上钉钉,我说过这朝中私盐内鬼便是我!”没有留给沈安开口反击男人的机会,付远知道身边这女孩儿是愿意维护自己的便先一步回答锵锋的话。
这让锵锋得意,转身追赶君王步伐前的不屑:
“付将军果真傲气,死到临头还不知轻重。”
沈安带着疑惑和满身的不解,在看到锵锋的背影彻底走远时候转身面对付远。
她的瞳眸中出现将军的一瞬间,质疑烟消云散。被崇拜充斥的双眼迅速锁定付远的目光,她期望得到一个可以说服自己的答案:
“锵锋欲要将您置于死地!”
“我当然清楚。”
“那您为何还要认这不归您的罪名!”
“你可认得在下?”付远转而反问之。
沈安是崇拜,固有问必答:
“江湖侠客众多,唯赵远侠士万人敬仰。”
“何来万人,无人敬仰。如今我只是闻取城中一个被打入死牢的逆臣,并非当年……”
“当年江湖上多少英雄豪杰向往之势,愿成为如您一般行侠仗义四处救死扶伤而又能闻名江湖声名远扬的受人敬仰之辈。”
“且不提当年。好在赵远早已死在那场冤案之中,也不至于毁了还崇拜着他的后辈人心里面残存的印记。”付远言,“所以我不是他,只是抵罪之身。”
“您抵谁人罪?”沈安发现男人言语中的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