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陆志强才反应过来,转头盯着这头大青皮子的脖颈瞅。
这条青皮子大的很,不像那些瘦到细腰的狼,这头约莫横过来能有屯里东北大姐一般高,膀大腰圆根本拖不动。李居安收刀时,用刀尖一挑,挑到青皮子脖颈的伤痕深处,看见一根手指粗细的钢丝绳,绕着脖颈缠了一圈。
两人瞅着奇怪的钢丝绳,觉得古怪,琢磨着说道:“这钢丝绳是套子啊,应该是捉来的野狼,应该有几年了。”
“可不咋地,这玩应儿勒进肉里,可疼,难怪不服驯。”
钢丝绳经年累月,都和肉长在一处,深的很。能看出这头野狼,应该是小时候就被下套,捉到沟塘子附近,但野狼挣断了钢丝绳,逃跑。钢丝绳勒进皮肉里,痛苦的很,让野狼无比暴躁,仇恨与日俱增。
野狼痛到使劲想要甩开钢丝绳,但用爪子撕扯的鲜血淋漓,也无果,只能放弃不再拼命抓膘,等伤口愈合。新肉长起来,将钢丝绳套包住,才让野狼觉得非常不舒服,不断地进攻沟塘子附近,拐走被驯养的小狼,和狼狗,甚至领着狼群伤人。
李居安和陆志强互相看了一眼,猛地拍了大腿:“还真有这可能!要不然咋说那生产老场长虎呢,野狼也是敢驯的?岗上有一头野狼翻进来混进去,带头犯事儿,就能领着驯着的狼一块犯事儿。”
生产牧场的工人都知道,若是家猪圈养,最不受待见的就是有公野猪混入母家猪的猪圈。
公野猪进母猪圈那叫一个欢实呐,后宫应有尽有。刚开始牧场工人还觉得高兴,白赚一头野猪,回头母猪还能主动配种,都省去他们的功夫事。
结果野猪冲撞开猪圈,拐跑母猪上山。母猪被牧场工人捉回来后,下的野猪崽子混血,长大后也不老实。猪圈都关不住野猪混血崽子,还没长成年,就一心铆足了要往山上冲。
养狼和养猪同样道理,若是混入成年野狼,带跑了整个驯养的狼狗群,那可就糟糕。
两三百米开外,枪声渐停。
上空盘旋的猎鹰也不再俯冲,没了头狼的统领远处狼群一哄而散,三两下就跃进林子里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