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许顾之已然成年,有了自己独立的生活空间和秩序。
继母和弟弟妹妹们长期这样毫无界限地住下,难免会生出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和矛盾。』
说到这儿,她顿了顿,抬手轻轻捋了捋耳边的发丝,继续道『可话又说回来,继母在名分上终究还是娘。
这些年,不管她们之间的关系如何,她总归是陪伴在许顾之爹爹身边,尽到了一定的照顾责任。
许顾之念及这份情分,不忍心将她们赶出去,这份孝心和仁义,也是值得称赞的。
如此看来,他这般做法,虽有些无奈,倒也勉强能说得过去。』
凤卿云重重叹了口气,脸上满是恨铁不成钢的神色『哎,落宝,你把人心想得太简单了。
要是这母女三人本分善良,我也不会跟你讲这些了。』
『那老妇人,心思复杂得很,一点都不单纯。
她赖在郡守府,根本不是图许顾之给她养老,而是另有算计,一心想给她女儿谋个好前程。』
『许顾之早已成家,和夫人夫妻恩爱,感情深厚。
可那老妇人就像被迷了心智,一门心思地想让许顾之纳她女儿为妾。
甚至还觊觎着郡守夫人的位置,做梦都想让她女儿取而代之。』
凤卿云越说越激动『平时许顾之公务繁忙,不在家的时候,那老妇人就原形毕露,没少刁难、折磨许顾之的夫人。
许夫人温柔良善,心里眼里全是许顾之,对他一心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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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不管那老妇人怎么欺负她,她都默默忍受,从来没在许顾之面前提过半个字。』
『她呀,就是心疼许顾之每天为了公务忙得焦头烂额,不忍心因为这些家里的琐事去打扰他。
可她的隐忍,非但没让那老妇人收敛,反而让她愈发得寸进尺。
见许夫人不告状,她更加嚣张跋扈,直接摆起了婆母的威风。
三天两头就使唤许夫人亲自伺候她,又是端茶倒水,又是捶腿捏肩,把许夫人当丫鬟一样呼来喝去。
有一回,许夫人只是送茶的速度慢了些,那老妇人就大发雷霆,直接把茶盏摔在地上。
还破口大骂,说许夫人不把她这个长辈放在眼里,许夫人只能默默忍受,自己收拾残局。』
覃芊落的眉头瞬间紧紧皱起,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着,额间的“川”字愈发明显。
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的诧异与浓浓的不悦。
她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胸腔里的怒火仿佛随时都会喷薄而出。
『这许老夫人实在是欺人太甚!天底下哪有这样胡搅蛮缠、毫无廉耻的人?』
覃芊落忍不住提高了音量,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愤懑,连周围的空气都似乎被这股怒意震动。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看着许老夫人那些过分的行径,越看越觉得荒唐。
『许顾之难道是曾经脑子糊涂,答应过她什么离谱的事情吗?』
覃芊落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试图从一团乱麻中理出个头绪来。
『否则她怎么就如此笃定,只要许夫人一离开,她女儿就能毫无阻碍地取代,成为新的郡守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