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玉笺僵住。
一动不动。
桑池不是一个人,他竟然还有帮手。
桑池咬牙切齿,脸上阴冷愤恨的表情淡去了一些,低头喊,“父亲。”
“究竟是怎么回事,竟然大动干戈?”
几步之间,那人已经走到了面前,一身精致华丽的鹤氅皮毛光泽,勾线精细,一看便知绝非凡品。
桑池的表情难看至极,可再转过头时,眼中暗红的魔气褪了个干干净净,只剩下些狰狞。
“父亲,我与表妹反目都是这妖孽害的。她不知耍了什么手段让表妹在众人面前羞辱于我,还与我立下毒誓,要我从无极峰山脚下磕头,一步一磕,磕至山巅!”
“竟有此事?”
云桑上仙一副头疼的模样,并未出手加以阻拦。
小小妖物竟敢跟他的儿子打赌,这分明是将他的颜面践踏于地。虽然他从未正面承认过桑池的身份,但在仙域之中,哪有什么秘密可言?
他们迟早会发现桑池是他留在人间的血脉,只是时间的问题。
“就为此事,你至于将其绑到我的碧霄宫中?”上仙眼中浮动着淡淡不悦,“被人看见岂不难看?”
“父亲,都是我太生气了。”
转过头,桑池表情愈发凶狠。
“你以为你侥幸进了仙门就高枕无忧了吗?你害我至此,我定是不会让你好过的。”
碧霄宫……
唐玉笺紧闭着眼,记下名字。
怪不得没有一个人愿意帮她,看来是桑池这父亲给他行了方便。
她缓缓缩成一团,沾了寒潭之水的衣衫死死贴在皮肤之上,寒冷至极,像是最残酷的刑法。
“父亲,这妖不知是怎么攀上了太子,谁知道耍了什么手段,混入山门,还过了镇邪塔七层的试炼。”桑池在旁边愤愤地说,声音魔咒一般传入耳中,“你这妖物,是用何手段攀上了殿下这个高枝?”
正言辞激烈地辱骂着唐玉笺,忽然听到他的父亲问,“你说什么?她攀上了谁?”
又在仙域的年轻男女们,竟然敢在仙域里说太子殿下的坏话,简直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