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泰安州的知州,和泰山派有勾结,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可以说,在朱载㙺做出“剿灭五岳剑派”的决定的时候,这泰安州的知州,就已经是要一起清扫掉的目标了。

李淼没兴趣跟一个要死的人打机锋,反正后续的事情也用不到本地的兵丁,也就懒得再去拜会。

至于那知州后续会做出的反应,他也有所计较。

说回眼下,李淼同梅青禾到了一处客栈,办了入住。

等到了中午,梅青禾敲响了李淼的房门:“前辈,可要用饭?”

大门敞开,李淼迈步而出。

却把梅青禾惊得后退了两步,结结巴巴的道:“前……前辈……”

只见李淼此时已经换了一身行头,一身玄黑色劲装,铜葵花束带、皂纹靴,腰悬绣春刀,一手扶在刀柄上,锦衣卫腰牌明晃晃的挂在腰间。

腰背挺直,器宇轩昂。一双剑眉斜插天庭,头上青丝根根不乱。

好一副英雄相!

梅青禾与李淼同行一月有余,从来只见李淼懒散随意的着装和态度,能坐着就不站着,能躺下就不靠着,肩膀是垮的、腰背是松的,说话是拉长了尾音的。

何曾见过李淼这副做派!

李淼本身相貌底子就极好,只是之前那副做派像个街头的懒汉,梅青禾虽然知道李淼武功惊世骇俗,不会有所轻视,但也谈不上有多能入眼。

现在冷不丁这一眼,梅青禾竟然不由自主的红了脸。

李淼扫了梅青禾一眼,笑了笑:“会欺负人不?”

“啊?”

“欺负人,飞扬跋扈,吃饭不给钱,会吧?”

“不……不会……”

“学着吧,今天我给你打个样,明天开始你来。”

李淼说罢,迈步就上了街,梅青禾愣了一下,紧跟过来。

李淼这副做派,显然是非常扎眼的,路上行人纷纷侧目,只是识字的人不多,没几个人能认出腰牌上的字,只是心中暗叹一声:“好男儿!”

只有几个挎刀佩剑的江湖人士,眼睛扫过李淼的腰牌,面色一变,如遇蛇蝎,纷纷躲开。

李淼径直走到一处民房,上下打量一番,点点头,上前对着大门就是一脚。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