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到——”
有人喊了一声,宅邸内的厮杀戛然而止。
信王不敢托大,急忙起身,然后让人搬开椅子。
太子一抖衣袍,进门正瞧见那椅子,他没好气地看了看信王,再看看满地尸体和提着血色双戟的典韦,蹙眉道:“信王,你是不是越来越不把父皇放在眼里了?”
信王皮笑肉不笑,“大哥,你也知道,小弟没什么嗜好,就喜欢杀这些贱皮子。”
“哼,你太放肆了,今晚父皇动了怒,可仔细你的皮。”
“别啊大哥,小弟没有坏心思,再者您登基,小弟绝无意见。”
信王嬉皮笑脸很会拍马屁,也是个直肠子。
太子闻言挑了挑眉,对典韦道:“你倒是个悍勇的,你家主子呢?”
典韦收起双戟,让出了路。
戈妃撩起染血的裙摆上前,一张西域女子美艳的面容很有辨识度,她平静道:“太子勿怪,我夫君难得来京,出去了,还没回来。”
“夫人受惊了,信王年幼,不懂事……总之,今晚事出有因,信王,孤会带回去,你等若有损伤,可以报于东宫,孤会给予尔等一定的补偿。”
太子淡淡地抱了抱拳。
他也想跟西赵重新打好关系,最起码现在首要的敌人是北疆,而不是西域。
否则北疆联合西赵一起出兵,够他头疼的。
戈妃点了点头,“妾身自然没意见,只是一切还要等夫君回来才能做主。”
“孤在东宫等着他,今晚到此为止了。”
说罢太子下令收敛尸体,并将院子打扫干净,莫污浊了贵使的眼睛。
等他要带信王离开,突然红衣太监好似鬼魅一般到了面前。
信王看到老太监登时吓得躲到了太子身后,太子哂笑道:“原来你也有怕的时候。”
老太监对太子欠身道:“老奴奉陛下的旨意来教训信王,还请您行个方便。”
太子暗暗道:“不合适吧,这还当着使团的面呢……”
老太监摇头,“太子难道不清楚陛下的心意?”
太子才反应过来,父皇是打算削藩了,而且今晚信王着实过分,居然敢围杀使团,不当着使团的面教训一顿,以赵喜儿国主之尊,断然会暴怒,关系便再无法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