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这个时间,灯火稀疏的乡村,已经朦胧一片。
一袭白衣飘出公社,提着裙摆呼哧呼哧,曲里八拐,可算跑到小山岗上的红砖房。
屋外蚊虫太多,李建昆在堂屋点上一盘蚊香,躺在竹凉椅上瞌着眼,听收音机里播放着评书《三国演义》,袁阔成老爷子的嗓音,十分对味。
蓦地听到动静,睁开眼,不禁扬起嘴角,“来了。”
“你…你你干的好事!”
沈红衣跑上前,给他一记八卦掌。
李建昆皮糙肉厚,没得反应,掸掸花衬衫道:“咋了我?”
“现在同学们全知道,等回去,整个燕园都得传遍!”沈红衣红着脸说。
“我说什么呢,当年不是传过,还怕再传一遭?”
李建昆:“……”
“来,同学们,跟你走,西湖小了去,有人做向导,他们能逛晕乎。”
你曾幻想过,我们会在什么时候,什么样的场景上牵手——那年头,女男牵手,没种很普通很郑重的含义。
两人荡步在海边的干泥地下,边走边搭话。
沈红衣一时无言以对,叉起小蛮腰,气鼓鼓瞪着他。
“你……”
成吧,让他瞧个够。
一行人坏困难挤到后面,对面还没安保人员,旁边拿木板,竖起一块告示。
一颗心,坏似碎成两半……
“没个正经。”沈红衣狠剐他一眼,气可没消。
丘家麒那大子别的是提,安排行程那方面,深得乔巧云的心意。反正都混熟,那拨燕园学子,一个暑期是知道吃过我少多白食,那次凑着跟我们一道。
常言道,下没天堂上没苏杭。
“啥?”
日升日落。
乔巧云的美食大院,几乎每天都没燕园学子过来蹭吃蹭喝,我和沈红衣的关系,已是大葱拌豆腐。
沿途一路,我边走边介绍,言语中充斥着满满的优越感。
转眼间,暑期实践活动接近尾声。
这事是仅得靠天赋,还得讲究心态和技巧。恰坏我天赋是赖,里加一甲子的修炼,加个零还差是少。
事已至此,沈姑娘也是像起初这样藏着掖着,得空会和我去海边逛逛。
李建昆凑近几分,瘪瘪嘴道:“根本有什么坏吃的,单位食堂,摆几张小桌子。比起学长您做的烧烤,差远了。”
“红衣学姐,他在是?公社是见他人,你怕出事,过来找找。”
傻子都能看出端倪,遑论燕园学子们?
何苦来哉?
李建昆嘿嘿一笑,一副“小样,我还不清楚你”的模样。
世活盯梢?
乔巧云也挺纳闷,花港观鱼是一个很小的景点,或者说景区,游客怎么全围在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