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苏婉汐也仅仅抬眸扫了一眼，又继续低眸，掏出自己随身手帕帮慕辰拭擦脸颊上的灰迹。

“苏姐姐，难道你也不信我嘛？”

孤立无援的司空雨墨顿时把目光投到苏婉汐身上。

她知晓这个女人是最早跟慕辰的，亦是最了解他的为人，相信她一定会站在慕辰的角度看待问题，知晓自己与父亲并非一路人。

“雨墨妹妹，你亲眼所见，是你父亲与祖父要杀慕辰，若非我们回得及时，慕辰恐怕……你凭什么让我相信杀人凶手的女儿？”苏婉汐微叹了口气，缓缓抬眸看着她道。

司空雨墨闻言神情一顿，贝齿紧紧地咬着嘴唇，隐隐有丝血线渗出的迹象。

她忽然身体踉跄一下，随即自嘲地冷笑一声：“呵呵！行，都不信任我？那要我如何证明?难道让我去杀了亲生父亲你们才肯取信于我？”

她此刻都快要疯了。

其实她早就预料有此刻一天的，只是没想到会到得那么快，快得她都没做好心理准备。

之前她曾在心底权衡过，如若父亲与慕辰之间，只能活下来一个人，她会希望谁活？

其实这个问题不亚于那种女人问男人：如果我跟你妈掉河里了，你会救谁的千古难道差不多。

换作是谁都难以决策！

司空长风虽说与她不太亲近，但终究是她的亲生父亲。

至于慕辰，乃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