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父皇那对睿智的眼眸，司空长风心底忽然一突，脸上泛现种被看穿小心思的窘迫之色。

“哼！你是我儿，打的什么算盘我岂会不知，但我明着告诉你，天域之人从来没将我们武道大陆上的武者当人看，而是当作一枚随手可弃的棋子，你想想看，你下棋的时候，会在意失去作用，被清出棋盘的棋子嘛？”

司空长风能感受到父皇此番是真情实意，顿时陷入了沉思。

其实他不过是做了两手准备。

万一父皇与慕辰的计划有变，他不至于满盘皆输。

可如今听父皇之言，他早就洞察自己在暗中的谋划，在这里点他呢！

听父皇的意思，应该打算与慕辰一条道走到黑了，同时劝他别在背后搞什么小动作。

“父皇，我也有身为武者的傲气，岂会甘愿被人操纵一生，你执意选择慕辰，这我没办法阻拦，但我希望父皇也别干涉我的计划。”司空长风亦是抬眸认真严肃地看着司空皓阳，身体禁不住紧绷着，心底十个紧张。

这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忤逆父皇。

“好好好，不愧是我最得意的儿子。”

良久，司空皓阳的神情缓和下来，抬手拍了拍司空长风的肩膀，一脸欣慰的点点头。

“父皇你不怪儿臣不与你统一战线？”

“无妨，你亦是坐了数百年龙椅，孰轻孰重自当有自己的判决，父皇唯有一句话交代。”司空皓阳说完抬眸看着他，神色变得有几分凝重。

“父皇但说无妨！”司空长风身体微微一震，随即稍微低下头，怜听父亲教道。

“在没绝对把握之前，切莫与其撕破脸。”司空皓阳一字一顿地说着，显得犹为严峻。

“呃！”

司空长风闻言一怔，当即了然地点头应允，眸底闪过一抹不甘之色，不过转瞬即逝。

他明白，父皇所说之人必然是慕辰。

他唯一一事不明，凭什么父皇如此看重慕辰，到底谁才是他亲儿子？

还有，为何气运之子不能是他？

按理来说他才是那个最合适扭转乾坤的天命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