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除了奴婢,好像都是明白人,陛下不妨问问他们。”
“没用的东西,问你也是白问!去去去!叫他们进来,”
三位皇子和沈约入内,行礼过后,萧永明直接问道:“魏军在边境多有调动,想必你们也都听说了吧。你们都说说看,拓跋俊那小子想干嘛!咱们又该如何应对。”
二皇子萧宗绩行礼道:“父皇,儿臣以为,北魏此番举动无非就是在虚张声势制造压力,最多就是试探,绝不会大动干戈。”
萧永明将几份军报拿在手中比划道:“试探?他们在荆州集结了快船精兵,这是你皇叔送上来的军报!现在六万定南军驻扎在淮水北岸日夜操练,最新军报,连独孤龙都带着黑甲营在阜阳现身,而且是新式重甲军!这也是试探?”
萧宗绩一听兴奋道:“独孤龙竟然来了!二陈早就想会会那北魏独孤龙,恳请父皇派儿臣领兵北上,儿臣也想看看是他北魏的墨家重甲军厉害,还是咱们大梁的偃甲军更强!”
萧永明不悦道:“这次你肯定是要带兵过去的,不过要等刘宏与你一起!那独孤龙号称超凡境下无敌手,二陈连李羿都挡不住,又怎能挡住独孤龙!”
萧宗绩行礼道:“父皇,李羿到了咱们大梁才成了三修实力大涨,现在的独孤龙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萧永明轻笑道:“要不怎么说你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呢,武者修行旨在自成天地,修到极致便可不受外因所扰,任凭你是双修三修,不过是攻击的手段多些罢了。听刘宏说过,那独孤龙距离超凡境差的是契机,绝非是实力。”
萧宗绩行礼道:“原来如此,儿臣受教了,也就是说若是二陈勤加修行,亦有击败李羿的可能。”
萧永明点头道:“不错,你告诉他们,今后加紧修行,不能让世人觉着我大梁后继无人。等刘宏回来,你们同往北境,一路上多多交流。”萧宗绩行礼称是。
萧宗纲笑道:“二哥听了父皇的话,当真是倍受鼓舞啊,想来二哥这回更是要加紧练功吧。”
萧宗绩点头道:“这是自然,父皇当年就是武道高手,你们两个不愿习武,我若再不出力,岂不让人笑话。”身为武夫,萧宗绩这话并没有太多深层次的意思,但总有人能听出一点弦外之音。
太子萧宗庆摆手道:“二弟瞧你这话说的,好像是我们两个怕苦怕累不愿习武似的。父皇都说过,你在武道上的天赋要比我们两个加在一起还强,我们就算怎么再修也赶不上你,若不另修他道,兄弟之间何以自处啊?”
萧永明看向大儿子问道:“宗庆啊,你身为太子,对现在的局势怎么看?”
萧宗庆行礼道:“回父皇,儿臣以为北魏此举是在为李羿造势,想来北魏拓跋俊也知道了李羿皇城外刺杀的事,这才会下令边军前压威胁我大梁。此时咱们若是退了,那咱们大梁的颜面何存?儿臣以为,此时正该集结军队与之对峙……”
在萧宗庆大义凛然地讲话时,萧宗纲却在一旁摇头苦笑,萧永明看向三子问道:“宗纲,太子说应当与之对峙,你却在一旁偷笑,这是何意啊?”
萧宗纲行礼道:“儿臣没有偷笑,父皇定是看错了。”
“胡说八道!”萧永明看向徐公公,问道:“你是不是也看到了?”
徐明紧张道:“奴婢方才在想等会儿陛下忙完了政事,晚膳该吃点什么好,所以奴婢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到,还请陛下恕罪。”
萧永明一甩衣袖,冷哼一声,指着萧宗纲说道:“寡人明明看到你在笑,你小子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寡人便要治你个御前失仪之罪!”
萧宗纲立刻下跪行礼道:“儿臣知罪,只因大哥所言虽然句句在理,可这调兵对峙说说容易,但关键是粮草军饷怎么解决。儿臣听说北魏陈兵,便立刻前往户部查看国库结余。”
说话间,萧宗纲取出一本奏折说道:“这是儿臣验看过后,清点出的账目,眼下可调之银只有区区的十万两。方才父皇您说北魏在荆州调集精兵快船,想来是要突袭建康,那荆州水军必然要封江设卡,单这一项所用军资就不止五万两。
父皇还说要调动偃甲军,这新军北上,动辄又是三万两,这哪还有钱调集大军与之对峙了啊?”
徐公公从萧宗纲手上拿过奏折,交到萧永明手上,后者翻看过后,叹出一口长气,伸手示意萧宗纲起身,然后说道:“银子不够,想办法再凑,总不能让北魏军队把枪顶到寡人的鼻子上!”
“父皇所言极是,银子不够是得再想办法,咱们大梁的颜面更不能丢,只是眼下太难了啊。若是有个法子既能保全我大梁颜面,又能少花银子,那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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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说的容易啊!哪来这两全齐美的法子!为了省钱,寡人都十年未曾新建宫殿了,这龙袍缝缝补补也穿了五年,可这银子还是没省下!唉!难啊!”
萧永明看向沈约,不悦道:“哎,你哑巴了!寡人在这犯愁,你怎么一言不发?不知替寡人分忧嘛?要你来在这当摆设的?”
沈约行礼道:“回陛下,老臣觉着三位殿下说的都对,也插不上嘴,只能在一旁听着了。”
“说的都对?你少在那和稀泥!现在国库空虚,粮草不济,你说说这该怎么解决!”
“老臣听说,真德秀清剿修罗殿济法堂时,缴获不少银两,只是不知数目多少,能否拿来应急啊?”
“大胆!你个老东西竟然惦记起敬法司的钱了!那是办法会,建寺庙的钱!”
“陛下,都这个时候了,这办法会,建寺庙是不是可以先缓缓,等过了这一关再说啊?”
萧永明不悦道:“往年有事,都未曾动过敬法司的银两,怎么今年就不行了?问题出在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