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瑜还是不放心,摆手说道:“那好,就算书圣不在,可王儒还有两个儿子在南梁朝中任职,他俩也是书法大家!你有自信能胜过二人?”
李羿思忖片刻道:“六成把握吧!”
卢瑜叹息道:“六成把握你也敢言胜?好,这个咱们也先放到一边,再说说这数,李乐府你可知祖日恒么?”
李羿摇头道:“不知道,祖日恒,该不会和祖冲之有什么关系吧?”
卢瑜正色道:“没错!祖日恒正是祖冲之之子!他可是算学大家!”
李羿惊讶道:“卧槽,不是吧,这也能碰到大神?不是我只知道祖冲之是南北朝时期的人,不知道他儿子也这么厉害啊!这不完了嘛!”
卢瑜和拓跋礼被李羿这莫名其妙的话搞懵了,他们当然听不懂李羿说的话,只以为是他的间歇性神经病又犯了。
卢瑜摇头道:“李乐府,祖日恒年岁已高,倒也不用担心,但他的儿子祖皓可就在建康任职,他也是位算学大家,你能赢过他嘛?”
李羿听闻心中骂道:卧槽,我不是捅了祖家窝了吧?妈的,三代都是数学家?这不扯呢嘛!就我这高考数学都没及格的主和人家玩啥啊?
完了完了,这下娄子捅大了!唉!真特喵滴倒霉,没想到南北朝还是个人才倍出的时代啊!还好之前只说穿鲜卑服饰,没说穿女装,不然我可成了女装大佬了。
卢瑜看到李羿面露难色,无奈道:“怎么样?现在后悔了?来不及了啊!我当时就没想明白你是哪里来的自信!唉!”
拓跋礼听卢瑜哇啦哇啦这么久,不悦道:“卢侍郎,你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啊!再说了,就算是数这项咱们也输了,你是不是忘了本王啊!本王从小习武,弓马骑射可是我鲜卑人的特长!这射、御两项咱们也未必会输啊!”
李羿连连点头道:“对对对!王爷说的对啊!王爷可是武道五品化劲的强者,更何况这弓马之术正是王爷的强项,咱们未必会输啊!”
卢瑜哀叹道:“二位,你们当真是异想天开了,你们知道陈昭,陈昕么?”
李羿和拓跋礼连连摇头,卢瑜叹道:“说这二陈你们可能不知道,但他们的父亲陈庆之你们总知道吧!十几年前梁楚韩三国联合进犯我大魏,梁国的统兵之人便是陈庆之,三国联军一月连下二十余城!这可是咱们大魏的耻辱啊!”
李羿尴尬道:“额,这个二陈不会是陈庆之的儿子吧?”
卢瑜正色道:“没错!陈昭乃是武威将军陈庆之嫡长子,现任镇北将军。而那陈昕乃是次子,现任安北将军!这两位都是儒武双修,特别是那陈昕七岁便可御马开弓,与兵部朱侍郎演武沙盘,十局十胜,他是可以与独孤龙比肩的存在!你们说说这射、御两项咱们如何赢?”
李羿和拓跋礼听了这话面面相觑,同时低下了头,卢瑜指着李羿教训道:“唉,李羿啊李羿,你说你,你叫我说你点什么好!临行之前,陶首座特意叮嘱我让我看着你,别让你闯出什么祸来,现在可好,你这是要把咱们大魏的脸面丢尽啊!”
李羿此时就像是犯了错的孩子,低着头如同没了气的皮球。他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法子来,最后无奈地嘟囔了一句:“我是不知道南梁有这么多人才,这也不能全怪我啊!这辩礼的头是你起的!我是怕你输了才说要比君子六艺的,再说,之前你也没拦着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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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瑜听闻此言喝道:“你说什么!李羿,你小子这是要推卸责任嘛!”
其实李羿只是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而矣,他抬头看向卢瑜赔礼道:“卢侍郎莫要动气,我李羿一人做事一人当,不就是穿着鲜卑服饰绕着建康城走一圈嘛,最多就是臭鸡蛋,烂菜叶和无尽的嘲讽嘛?这脸面我也不要了,无所谓!”
卢瑜用手拍着自己的脸喝道:“李羿,这单单是你一个人的脸面嘛!你是大魏特使!你不要脸,咱们大魏还不要脸嘛!”
李羿尴尬道:“卢侍郎,你消消气,这事咱们再想想办法,想想办法哈。”
卢瑜瞪着李羿冷哼一声甩袖离去,留下拓跋礼和李羿在堂上对视无言……
片刻过后,拓跋礼清了清嗓子说道:“李乐府啊,身为正使,本王也认为这次你行事太过鲁莽了!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做决定呢!现在好了吧!唉!要不,你去找张尚书好好说说,看看能不能取消这次比斗?”说完也转身走了……
李羿看着这个大魏平安王离去的背影,在内心亲切地问候着他的直系、旁系亲属以及祖上先人,恨不得亲自驱赶草泥马群在他家祖坟上纵横驰骋,直到把那一座座土包夷为平地……
垂头丧气的李羿就像霜打的茄子,回到自己的房间往床上一躺,想像着自己游街的场景,一身的臭鸡蛋烂菜叶,他长长地叹出一口气。
这时门外传来了于久的声音:“公子,我能进来嘛?”
李羿有气无力道:“门没锁,进来吧!”
于久推门而入看着李羿问道:“公子这是怎么了?可是累坏了?”
李羿用被蒙着脑袋说道:“有话说,有屁放!”
于久开口道:“公子,江姐姐答应帮我铸一把剑,她说把那把斩马刀熔了材料刚好够用,所以我来请公子把江姐姐的剑炉和斩马刀从麻布袋里拿出来。”
李羿掀开被子说道:“铸剑?嗯,正好我这一肚子的怨气没地方撒,打打铁换换心情也挺好。走吧!我跟你一起去!”
于是李羿和于久就往后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