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湜一遇着迟绪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混子样就来气,丢下一句“赌性不改”挂了电话。
迟绪这才继续慢悠悠地往前晃,重新出发前,还顺手把林霁予的微信拉黑,反正都这么气了,暴风雨嘛,更猛烈点才好玩。
身在靳城的林霁予尚且不知她稀里糊涂就被拉黑了事,压力太大时就会调出和迟绪的对话框,打打删删,明明一个标点符号都没打出去,但每次删完,那些话好像已经跟着去到了迟绪那边似的。
有了一点钱,林氏的技术危机仍在,林霁予蓦地想起迟绪曾随口同她讲的话,挑团队的目光同时放到了各个高校,筛选了一批又一批团队后,靳工大自己找上门了。
助理一说是靳工大,林霁予的眼皮子再度跳了跳,见到人时,连基础寒暄都略了,“是……迟绪?”
“学妹还是有两句准话的,”林霁予的话一出口,团队领导者跟对上什么暗语了似的,紧绷的身子顿时放松下来,“林总,我们知道您在找电池技术的团队,这个是我们的课题。”
宁佩从书包里取出提前准备好的资料,“无限接近固态电池的状态,研究成功后可以远超目前市场上最高的能量密度目标。”
“无限接近?”林霁予为宁佩的用词错愕片刻。
“是,”宁佩点头,“饭总要一步步吃,固态电池有些难关我们还没有攻克,目前可实现性最高的就是您手里这个课题。”
“我记得,迟绪和你们应该是两个专业?”林霁予一边翻看着宁佩给出的部分课题资料,一面不动声色地打听着关于迟绪的事。
迟绪会说她的过去,但她的过去总是那个过去,而这一世她的过去总是轻描淡写一笔带过,林霁予甚至不知道她在大学是什么模样的,过得开不开心。
“是,但学妹那人您知道的,闲着没事就喜欢串系,她年纪小,人却机灵,原本是李教授提前相中的学生,后来……”宁佩想到那些传言,先是皱了下眉,随后又淡然一笑,“学妹喜欢自由。”
林霁予在意的却是前半句:“后来,她怎么了呢?”
宁佩一边腹诽你俩都是关系瓷实的朋友了她后来怎么了咋自己还没数了呢,另一边却是绞尽脑汁编辑着她的礼貌用语:“听老师说是得了抑郁症,没办法学下去,李教授还帮忙给她找过心理方面的权威教授,学妹拒绝了。”
“偶尔见到教授时,还会听她提起学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