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道?”
玄清问道。
“道在心中,我法自然!”项羽说道。
玄清又是问道:“兄长的道是什么?”
项羽说道:“灵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
玄清笑道:“灵台即心,方寸散也是心,斜月三星也是心。修道,就是修心!只要心到了,道也到了!”
玄清又是问道:“化为修心?”
项羽沉默片刻,说道:“吃饭的时候,认真吃饭;工作的时刻,认真工作;该睡觉的时刻,认真睡觉。做什么事情,都是认认真真,一心一意!”
前世,很多人吃饭的时刻,想着工作,或是玩着手机;该睡觉的时刻,却是工作熬夜,睡下了,也是闭不上眼睛。
工作的时刻,也是焦虑不已,担忧不已。
玄清说道:“知易难行!难!难!难!”
项羽说道:“若是做到这些,可心如琉璃,见性明心。心不动,世界不动;心动,世界动!”
玄清问道:“可为圣贤?”
项羽说道:“不可,唯有三不朽,方可为圣贤!”
两人继续谈论着,忽然看到两个衙役,押着一群老弱妇孺在行走着,大约三十人,其中有一个八岁的少年。
衙役押送着这些犯人,却很是客气,一点也没有执法者的粗暴,反而是恭敬说道:“小公子,天气热了,到这里休息一下!”
“多谢赵大哥!”
那个八岁少年,看似年幼,却眼中有坚定之色。
说着,众人也到了树荫下休息着。
两人停止了论道。
玄清问道:“衙役,他们是何人,犯下何罪?”
衙役说道:“邓艾谋反,其留在洛阳的儿子尽数被斩杀,家中的女眷及年幼的孙子被发配西域。这位小公子,正是邓艾将军的孙子,邓朗!”
项羽不解道:“邓艾,巧渡阴平灭掉蜀国,有大功。当初,钟会妒忌其功劳,将其杀害,此为烈士,难道不该褒奖吗?怎么会发配西域!”
这顿骚操作,让项羽也迷糊了。
衙役说道:“钟会谋反,是死罪。可邓艾被诬陷,却是无人为其平反。一来,邓艾将军,得罪了监军;二来,邓艾将军,是寒门出生,被世家排挤!”
“至于钟会,谋反板上钉钉,可钟家上下却没有受到波及,不说灭三族了,就是连钟会的儿子都没有杀!”
项羽听着,无语了。
城里人,套路就是多。
有关系没有关系,有背景没有背景,就是不一样。
休息片刻后,一群犯人离去。
玄清问道:“道友,可发觉了什么?”
“有问题,有大问题!”项羽说道:“邓艾是无辜的,司马昭也是明白,可还是杀掉了邓艾的儿子,流放其全家,如此对待有功之臣,心太狠了,谁还为其卖命!”
玄清说道:“不只是邓艾,钟会死的也很冤枉,也是被逼反的,不得不造反。至于说,钟会受到姜维蛊惑,野心勃勃,选择造反,只是司马家污蔑而已!”
项羽好奇道:“愿闻其详!”
玄清说道:“邓艾既倒,灭蜀的奇功落到钟会头上,而且钟会作为司马昭的亲信幕僚,等到班师回朝之时,出将入相、位列三公是指日可待的事情,然而事实不然,他很危险!”
“其一,钟会有显赫家族声望。钟家在颍川那绝对是一等一的世家大族了,其家族显赫声望并不比司马家差多少!”
“其二,钟会的文韬武略,想必无须再赘述!”
“其三,钟会他聪慧过人,能谋善断,每有大事便会出尽风头,常常引得司马昭身边人的嫉恨,尤其是司马昭的亲信贾充、羊祜等人,皆是攻击钟会!”
“当然了这些,其实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其四,钟会只有39岁,而司马昭已经53岁,且身体不佳司马炎却只有28岁。高平陵之变,前事不远。钟会有可能成为下一个司马懿!”
“诸多因素叠加在一起,成为司马昭的一块心病,必定要借机铲除以绝后患。他不死谁死!”
“可惜钟会意识到的太晚,没曾想摊派来得如此之快。否则,可利用灭蜀前后,几个月时间,暗中部署准备。心腹之将先去镇守汉中,同时封锁关中通往汉中的几个山谷要隘。斩杀司马家亲信,控制军队,分赏军队,稳定人心。如此一来,即便最终失败,也不至于在三日之内就身首异处。”
“钟会选择反叛,既不是因为自己的野心,更不是为了大魏,不过是司马昭因对他深深的忌惮,而他不甘心送死,拼死一搏而已!”
项羽听着这些,却是想到朱元璋,都是心狠手辣。或者说,心不狠,手不辣的,都是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