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烈山的语气斩钉截铁，眼中甚至于透露出了些许的杀气，丝毫不再像是刚才那个好说话的老大爷。

而在这一阵杀气的冲击之下，赵焱上前一步，顶在了众人的面前。

煞气滔天，恍若黑云压城，看着眼前的姜烈山。

老大爷只是眯了眯眼睛，相比起来极为弱小的杀气却没有丝毫怯意，反倒是扶摇直上，冲破了无边煞气。

“华而不实。”老大爷摇了摇头，“你们要学的还多的是呢，黑夜将临，且去杀敌。”

赵焱收敛了自己的煞气，带着些许的后怕，看着眼前的老大爷，握紧了手中的石矛，转身出门。

孙淼清随后跟着出门，唯留苏叶一人，对着姜烈山拱手。

“多谢。”

于是转身出门，手握着石矛。

一步踏入了茫茫黑夜之中，随之一声兽吼平地而起，恍若惊雷。

人面豺身的妖兽出现在了三人的面前，极为突兀，却又觉得莫名的理所应当。

其状如人面而豺身，鸟翼而蛇行，其音如叱呼，见其邑大水。

“这就是老大爷说的妖，别告诉我他们这个村子的人整天在面对的就是这种东西！”

赵焱怒吼着出声，却被苏叶压住肩膀，“别急，能打。”

“不过是一条化蛇而已。”

“什么叫不过是一条化蛇而已...”赵焱开口，“当初被记载在山海经和神话里的生灵，放到如今，尽是七阶八阶，我们如今没有修为，怎么...”

“我们正处于山海经的那个时代。”苏叶开口，语气平静，“这石矛比我们想象的要锋锐的多。”

“这化蛇没有我们想象的那般神异。”

“所以，能杀。”名为苏叶的青年斩钉截铁，将上衣脱下，束在腰间。

恍若是被激起了前所未有的血性，握着石矛，“老师曾言。”

“世上总有不存在超凡力量的时候，于此之时，能够守护人间的，唯有一腔血性。”

“与一往无前的勇气，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