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白夫子,虽也有伤,却气血旺盛,两两相比,两人已非一个级别,差了半步修为,便是一天一地。
“她,不是老夫杀的。”阎魔血胎怒嚎,一步步跌跌撞撞的后退,染血的老脸,苍白如纸。
他后悔了,在遭遇老冤家的那一瞬,就该第一时间撤退,白夫子纵再强,也拦不下。
此番,丢了一命,再想逃,已无那般底蕴,他好似已望见死神,朝他挥手。
“若非汝算计,她怎会命丧黄泉?”白夫子双目充血,扬起的剑,闪满了寒芒,可怕的杀意,冰冻了整个山谷。
“皆是冰魔,是她蛊惑于我,老夫.....。”
噗!
剑落,阎魔人头坠地,恰巧滚到了楚萧脚下,还未闭合的眸,死死盯着楚萧,蠕动的嘴,还想说些什么。
无非是问候,问候楚家祖宗,若非这个小玄修,他也不会败的这般惨烈,苟延残喘这么多年,到头来,还是难逃一死。
“尘归尘,土归土,一路好走。”楚萧没有为人超度的臭毛病,但,阎魔血胎死不瞑目,盯的他有些尿急。
于是乎,他一手拂过,帮阎魔血胎闭了眼,主打的就是一个贴心。
回头看白夫子,该是累了,已坐在树下,哭的老泪纵横,泪中还卷着血丝。
楚萧欲言又止,终是未叨扰,很多很多年前,该是有那么一个女子,是师傅的挚爱,若非痛到极致,他老人家怎会这般失态。
风拂来,撩起了夫子杂乱的白发,将他吹入了梦乡,他睡了,依在树下睡着了,堂堂半步天墟,竟在睡梦中,蜷缩了一下身体。
此刻,他不再是名震天下的苍字辈,而是一个普通的老人,在风烛残年之际,回忆前尘往事,期望寻到一丝可怜的温存。
哎!
楚萧一声叹,轻轻打扫了战场,也坐在了树下,请出了那朵仅指甲大小的魂火。
莫它看小,却魂力澎湃,更像一颗种子,魂力的种子,靠近它,便倍感精神奕奕。
“还看?丢入神海。”小圣猿掀了一下眼皮,便又呼呼大睡。
楚萧倒也听话,两指拈着小火苗,送到了眉心处,缓缓融了进去。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