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辰无奈,只得催动太白金光,又将那块无事牌古玉摸将出来,随时准备激发。
就在黑气即将溃散,形势岌岌可危之际,那披发修士法力却是突然一滞,脸色就是大变。
“贱人,你......”
披发男子“你”字刚出口,便觉喉头一甜,随即竟是一口污血猛的喷口而出,面色便有一层晦气弥漫,连忙就要收功。
却又在此时,那灰脸青年身形一闪,下一刻再出现之时,已然大步流星而来,一双手十指指尖竟是生出一节尖锐骨刺,鹰爪如钩,直直抓向披发男子。
披发男子见势不妙,也顾不得真气逆转,强行断开和那血池的联系,一个翻身避开,身旁兽面青铜钺刃口一闪,凌空劈下。
那老妇岂会让他如愿,抖手往前一插,一股气劲凭空出现,那鬼头大刀本就一直随在灰脸青年身后,直接一个闪现前突,下一刻便已经出现在灰脸青年身前,堪堪插在青铜钺锋刃之下,将其架在半空。
灰脸青年似乎早就知道会如此,竟是躲也没躲,半分没有减慢速度,去势如风,已经扑到披发男子身前。
披发男子一时不察被暗算,又见这对母子下手如此果决,也是面露骇色,手中一点乌光闪现,同时伸脚,就是一记撩阴腿,直踢自己儿子的胯下。
不想这一脚虽然踢中,那灰脸青年却彷佛根本没有那玩意儿似的,反是一夹腿,反将对方脚踝夹住,又是一把抓去,五指用力,指尖直接抓入披发男子小腿血肉之中。
披发男子吃痛,连忙抽脚,那灰脸青年也是往后一带,两厢用力,刺啦一声,竟生生撕下一块肉来。
凄厉一声!
披发男子痛得心肝一颤,心神却是立时清醒过来,眼中惊骇也转为狠厉之色,反手又是那块黑色玉牌再度打出,这次什么鬼脸舌头都没有,直接就是洞开一个黑洞,一只鬼手冲出,指甲如刀,就要直抓灰脸青年的面门。
灰脸青年仗着铁尸之身,不退反进,只头一偏,肩膀干脆让给那鬼手抓住。
与此同时,他自己也是五指全力伸出,手掌上如有铁灰色的诡异蛇鳞浮现,将那玉牌一手抓在手中,猛的用力,就听啪的一声,玉牌竟被其生生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