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莺本已无计可施,只当丁辰是最后的救命稻草,即便心底里觉得不妥,犹豫了片刻,也只得照办了。
……
虽然丁辰交代的炼药之法并不复杂,但还是需要有个稳妥的地方进行,孟莺无奈,只得有趣寻了那庙祝老妇。
那老妇倒是个面冷心热的,也没有刁难什么,便将自己的练功房借了出来......
半个时辰后,汤药熬好。
孟莺用瓷碗盛了,一脸犹豫的端进屋来,一股特有的清苦味道随即弥散整间屋子,倒是将那淡淡的鱼腥味驱散了不少。
丁辰双手合握,坐在靠窗的一把椅子上,闭目调息,眼中无悲无喜,感应到孟莺进来,果断开口。
“给你丈夫服下吧!”
事到如今,孟莺也没有其他选择,在床沿边斜坐,轻唤了一声,“大郎,起来喝药了!”
那焦兰成此时早就病得昏死过去了,哪里还有反应,孟莺这才反应过来,咬了咬牙,伸手轻轻扶起焦兰成的头,又下意识对着汤药吹了吹,托碗的掌心微微用力,一股轻若的御水之力催动,卷起碗中药汤,涓涓卷起,径直灌下焦兰成的口中。
七色堇本就是毒草,其花粉虽能解毒,却也自带毒性,如此大剂量,刚一入口,就见床上原本还昏迷不醒的人立时浑身抽搐不停。
眨眼间,豆大的汗珠吧嗒直冒。
孟莺一见此状况,慌乱起身,吧啦一声,瓷碗落地摔得粉碎。
“夫人无忧,请到外间稍候即可!”
丁辰语气平淡,却有些不容置疑。
孟莺骑虎难下,焦虑的目光在丈夫和丁辰身上来回了几次,还是只得无奈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