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无数道身影紧随其后，义无反顾地冲向了敌阵。

……

夕阳西下，血色的残阳映照着满目疮痍的战场。

“报！启禀将军，我们...我们快顶不住了！”一名浑身是血的士兵跌跌撞撞地跑到血煞面前，语气绝望地喊道。

血煞环顾四周，只见原本人数占优的血煞军，如今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一，而且还在不断减少。 反观联盟一方，虽然也伤亡惨重，但气势却越战越勇，尤其是程尘，如同杀神一般，无人可挡。

“难道...难道天要亡我吗？”血煞看着眼前这惨烈的一幕，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血煞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那道挺拔的身影上，程尘，这个曾经被他视为蝼蚁的纨绔子弟，如今却如同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挡在了他的面前。

“杀！为了鬼王！”血煞发出一声不甘的怒吼，再次挥舞着断裂的长枪冲了上去。然而，还没等他靠近程尘，就被一道凌厉的剑气击飞，重重地摔倒在地。

“血煞，你败了。”程尘走到血煞面前，剑尖直指他的喉咙，眼中却没有丝毫的喜悦，只有无尽的疲惫和落寞。

“成王败寇，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血煞知道自己已经无力回天，索性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然而，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血煞疑惑地睁开眼睛，却见程尘已经收起了长剑，转身看向了满目疮痍的战场。

夕阳的余晖洒在程尘的身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他的目光扫过遍地的尸体，那些熟悉的面孔，如今都已化作冰冷的泥土。

“我们赢了，可是...”程尘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痛苦。这场胜利，是用无数条鲜活的生命换来的，这样的代价，太过沉重。

“少主，我们胜利了！”玄风走到程尘身边，语气中带着一丝兴奋，但很快，他的笑容也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哀伤。

“是啊，我们胜利了。”白狐公主也走了过来，她的眼中闪烁着泪光，这场战争，妖族也损失惨重，她的许多族人都永远地留在了这片土地上。

雷长老看着眼前这一幕，长叹一声，道：“战争，从来就没有真正的胜利者。”

程尘沉默不语，他的目光落在了远处那座巍峨的城池上，那里，是血煞军的最后一道防线，也是这场战争的最终目标。

“攻城！”程尘深吸一口气，压抑着心中的悲痛，再次举起了手中的长剑。

然而，就在这时，一只手轻轻地按住了他的肩膀。

“尘，够了。”

程尘转过头，只见白狐公主正看着他，眼中充满了担忧和恳求。

“这场战争，已经持续了太久，死伤了太多人。难道，真的要等到生灵涂炭，才肯罢手吗？”白狐公主的声音很轻，却如同重锤一般，敲击着程尘的心脏。

程尘看着白狐公主，又看了看周围那些疲惫不堪的士兵，他知道，他们都已经到了极限。这场战争，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或许，还有其他的办法...”程尘喃喃自语道，眼中闪过一丝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