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浪的身体还没有恢复,虽然身体的麻痹感减轻了,而且抽搐的幅度也开始减弱,但是手脚依然很软。
如同面条一样,当他被拖出地下室时,刺眼的光芒,让他眼睛不受控制的流淌眼泪。
甚至连眼皮都无法闭合。
过了十多秒钟。
他终于适应了外面的光线,然后他看到自己被拖到了一个房间内。
在房间里,除了拖着他的男人,还有一个女人,准确的说是一个老女人,看上去有六七十岁,满脸皱纹。
一看就是农民的脸,经过了风吹日晒,十分粗糙。
脸却白得不正常。
那种白,仿佛是血都抽干后的颜色,僵硬,麻木,即使大白天看到都要被吓一跳。
再看那男人,也是同样的诡异苍白。
如果不是被抓着的手,有温度。
又是坚定不移的无产阶级唯物主义无神论者,他都要怀疑自己见鬼了。
此时女人的手里还拿着粉饼一样的东西,不断的往脸上扑打,仿佛在上色一般,脸上渐渐有了一丝人气。
刘浪忽然想到了地下室那两具无脸尸体。
他脸色一变,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
不受控制的呕吐。
默哥将他扔在地上,然后找了几根塑料扎带,将刘浪的手脚都捆起来。
正在化妆的女人,走到刘浪面前,伸出手指,捏住了他的下巴。
“这小虫子,长得挺好看啊,怎么抓到的?”
“就在地下室,应该是从下水道溜进来的。”
女人听到,眉头一皱,说道:“下水道,是不是警方的人,那我们不是被发现了。”
“不是。”
我刚才故意装作没发现他,听到他和方平说要去找警察来,说明他并不是警察,应该是凑巧发现了这里。”
“凑巧,默哥,咱们这里这么隐蔽,他能发现,这个小家伙,应该不是那么简单,而且又和方平认识。”
女人似乎对刘浪产生了兴趣。
而默哥听了女人的话后,也意识到问题,他抓起刘浪,一巴掌打在他脸上:“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说。”
刘浪没有吭声。
默哥伸手将刘浪的手扭出一个反转的角度,然后将他吊起来。
顿时,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传来。
关节仿佛要被扯断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