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飞正和几个修理工打牌。
刘浪冲进来:“小飞,借我辆车。”
“怎么了?”王小飞看刘浪神情不对劲,全身都被雨打湿了,头发贴在脸上。
“家里出事了。”
刘浪没有细说,但王小飞极少看到刘浪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他赶紧从鞋柜上拿了一把钥匙:“现在只有一辆面包车,就停在门口。”
“谢了。”
刘浪抓起钥匙冲出门,上了面包车。
“浪子,天黑,小心点。”王小飞看到面包车冲出去,吼了一声。
刘浪驾驶面包车,最快速度往沙田乡赶去,此时他脑海里都是堂哥的影子,他和刘永刚虽然是叔伯兄弟,却胜似亲兄弟,刘永刚比他大五岁,从小就很照顾他,刘浪父亲去得早,家里只有一个母亲和一个姐姐,乡下没有男人帮衬,日子自然不好过,刘永刚就经常给刘浪家帮忙,刘浪上大学的学费还是刘永刚帮忙凑的。
在他心里,刘永刚如兄如父。
骤然听到刘永刚身死的消息,刘浪感觉被人捅了一刀。
怎么会忽然死的。
刘永刚脑子活,当过兵,身体很好,在乡下承包了鱼塘,种大棚,在临水村来说也是个富户。
结婚三年,媳妇前些时日刚怀上了。
上个月来县里看自己。
刘永刚似乎有些疑难。
问了几遍,说是临水那边要造高速,征收土地,刚好要经过刘永刚承包的地。
自己还答应帮他问问,争取最好的条件。
只不过后来丁县长出事,他还没有时间过问。
却骤然听到了刘永刚的噩耗。
一路风驰电掣,刘浪终于在七点钟赶回了临水村。
刘浪下车后,推开自家的门。
堂屋里,徐丽珍坐在那里,抹着眼泪。
“妈!”刘浪喊了一声。
“小浪,你回来了。”徐丽珍赶紧擦了擦眼泪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