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不像,现在又能走又能跳,比之前好了不知多少倍!”沈浚知道陆修武还在生他的气,便把脸转了过来,目视前方,哈哈大笑道。
他能理解陆修武的心情,接连受辱,任谁都咽不下这口气。
可在当时那样的情况下又能怎么办呢?假如当时还了手,现在定然是另外一种结果了,到了那个时候,不但这两兄弟会遭殃,连他自己也将受到影响。
现在这样不好吗?至少他们安然无恙地脱身了,没有引起任何麻烦,这样的结果难道还不足以抵偿陆修武所受的那一掌之辱吗?
他陆修武不会不清楚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吧?沈浚想,觉得自己无从也无需向他解释什么。
陆修武当然听出沈浚指的是他此前提刀打算去找那言语嚣张的斥候算账时,却连站都站不稳那茬,于是瞬间尴尬得满脸通红,半晌说不出话来。
比起被强于自己的对手打倒,遭无名小卒言语羞辱,而自己却在羞辱者的面前表现得像个羸弱的病夫般无可奈何,更让他心如刀绞。
可在陆修武看来,沈浚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明摆着有意戳他的痛处!
本来想用话刺激一下沈浚,让他知道自己理亏,没成想反被沈浚逮住机会戏谑了一番。
陆修武比之前更加窝火了,兀自在马背上摇晃着,不看沈浚,也不说一句话。
不一会儿,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地传来,沈浚回头看去,只见陆修文的整个上半身紧贴着马背,一手挥舞着马鞭,两只脚则不停地踢夹着马肚,才转过一个弯,便飞奔着来到了眼前,在距离他们还有几步远的时候,渐渐放慢了速度,到兄长的另一侧,与他们并排骑起来。
“老哥,你跑那么快干嘛?”陆修武扭头看向兄长,大声质问道,却只喊出了两个字,跟着声调便骤然降低,继而完全淹没在了嘚嘚的马蹄声中,连他自己都听不到了。
陆修文知道兄长心情不好,只是没想到他的脸色这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