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修文则由于不肯撒手,倏地被带下了岸坡,兄弟俩一前一后,直奔裸露的河床而去。
唯有沈浚手上一松,主动放走了马匹,自己却仍站着不动,同见到此番情景瞬间着了慌的斥候对峙着。
斥候对沈浚怒目而视,作威吓状,却不料踢到了钢板,沈浚依旧神色平静,不为所动。
“大人,我们三人已经连续赶了两天的路,从昨晚开始就没怎么喝过水了,我们的马也一样,现在都渴极了,还请大人高抬贵手,让我们在这里取点水喝!在下向大人保证,只要我们解了这燃眉之急就立刻离开!”沈浚直视着面前的这个年轻人,用诚恳的语气不卑不亢地陈述道。
斥候将脑袋歪向一边,眺望着为了解渴已经不顾形象的陆修武和陆修文两人,以及在他们下游饮水的马匹。
两人两马排成一行,在河边不停地饮了好一会儿还没起身,觉得面前这个年轻人不像是在撒谎。
可大人的命令不容违抗,更加上严酷无情的公公也在对面看着,军令如山,大人叫他们走,他们就决不能在这儿多待一分钟。
可如何亡羊补牢,将他们赶快从这儿驱走,成了摆在他面前的难题。
同伴们都在河对岸,远水解不了近渴,感到自己是在孤身作战,年轻人禁不住胆怯起来。
可站在那里不动一定会被公公和大人视为怯懦,回去以后断不会有他好果子吃。
然而他的预感又告诉他,自己绝不是这三个人的对手,自己以一敌三,必定要吃亏。可要是不做点什么又说不过去。
见沈浚手上并没有武器,斥候便大着胆子朝前迈了一步,谁知一只脚刚刚抬起,却怎么也放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