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口中却一点儿唾液也分泌不出来,坚硬的炊饼不但硌着他的牙床和脆弱的口腔,好不容易嚼碎了,比炒面还干,糊了一嘴不说,卡在喉咙里半天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紧着咳嗽了好半天才止住。
最后大半吐了出来,剩下的全都糊在口腔里,一点儿没咽下去。
陆修文气鼓鼓地把炊饼往地上一扔,闭上嘴不再出声,他现在只盼着能赶快找到饮水,好把糊在嘴里的以及堵在嗓子眼儿的面糊和碎屑冲下去。
陆修武回过头来,惊讶地看着弟弟,发现他正鼓起两个腮帮子,看上去非常难受的样子,忙用眼神问他在搞什么鬼。
陆修文用手指指嘴,示意兄长他嘴里有东西的,不方便说话,紧接着抑制不住地干呕了一下,陆修武被他这么一弄,也差点儿跟着干呕起来。他连忙把头扭回去,不敢再看弟弟那副惹人反胃的样子。
三人中只有陆修文还在往道路两边查看,另两人则把希望都寄托在了所谓的路人身上。
此刻的他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着了火一般在两旁的荒地和草甸里逐寸逐寸地搜索着水源,生怕错过的一条隐藏在杂草丛中的小河或溪流。
这段路的两旁视野开阔,周围的群山环绕,他们正在一个广大的盆地里面跋涉着,西边是离他们越来越远的黑暗森林,此时在夕阳的照射下,显得更加诡异和神秘。
东边则是绿意盎然、闪烁着微光的草甸,可是上面什么也没有,既没有河流或水泡,也没有任何动物的影子。
他感到非常奇怪,上次和这次出门,经过这附近时,他们都没看到过动物的影子,老丈的村子遭了灾,还好理解,这里的草原如此广大,怎么也不见有野猪、兔子和野鸭出没,天上甚至连鸟儿都没有。
不过他没工夫去追究这些,抓紧找到能喝的水源才是迫在眉睫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