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印廷应道:“好!”
转身便往马房里跟陆修文汇合,两人从携来的草料袋里倒出精饲料在马槽里,余下的三匹马尽情吃了起来。
陆修武也很快从前院提来了满满一桶水,只是那水比昨晚的茶水还臭不可闻,大老远就能闻到一股腐烂的气味,即使屏住呼吸,仍直往鼻孔里钻,躲都躲不掉。
他拿不准马儿会不会吃,犹豫再三,还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提了过来,倒进角落里放着的一只专门给马饮水的木桶里,依次拎到三匹马的脚前。
那三匹马先后凑近水面闻了闻,一口没喝,摇摇头又走开了,重新把头埋在槽子里,继续大口大口地嚼起饲料来。
“这水臭得连马都嫌弃!”陆修武厌恶地撇撇嘴,不禁想起昨晚自己竟一口气喝了那么多,敏锐感和警惕性还不如一匹马,一阵恶心之感从空空如也的胃里升起,差点儿干呕起来。
“不喝就渴着!话说在头里,不挺到下一个集镇可没水喝,到时候在路上撒泼打赖,可别怪我用鞭子抽你们!”就好像马能听懂人话似的,陆修武气鼓鼓地看着它们,大声说道,“几只食草的畜生还挑三拣四上了,非常时期这点苦都吃不了!”
其实他气的是自己毫无戒备地喝了那么多臭不可闻的水,并且还是当着熟悉的和不熟悉的好几人的面,日后恐会成为他人的笑料。
如今又被这群呆头呆脑的畜生妥妥地揶揄了一把,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此外,在他的私心深处,话里话外还透着那么一点儿夸赞自己能吃苦的意思,也算是替自己昨晚所遭的罪,尤其是受到的嘲笑找到了一点安慰。
“老哥,咱们自己喝的水也不多了,你说到下一个集镇前还能碰上条河啥的吗?”陆修文一边往吃完草料的战马上放马鞍,一边对站在一旁检查马具是否牢靠的兄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