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了一个“喝”字便又打住了,心想自家这茶水又苦又臭,除非实在渴得厉害,否则不喝也罢。
三人也的确是渴了,各自回到先前的位子上坐下后,都不约而同地抓起跟包袱一块儿放在椅子旁边的水囊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陆修武想是最饥渴难耐,把自己所剩不多的水一口干了,又要来了弟弟的水囊。
都喝得涓滴不剩以后,仍觉得不解渴,又朝桌上的茶壶瞅了瞅,犹豫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摇摇头,碰都没碰一下。
沈浚拿起自己的水囊喝了两口,便重新盖上塞子,四人中他所剩的饮水最多,此时看到陆修武像是依然很渴的样子,便道:“老陆,我这儿还有,接着!”
说完,便把自己的水囊扔了过去。
陆修武接到以后,毫不客气地仰起脖子便往喉咙里灌,直喝得半囊水只剩了个底儿,肚子也明显地鼓胀了起来才作罢。
老人看着周印廷和陆修武浑身都是伤,衣服也被扯烂了,心下甚是心疼,忙从椅子上起身,关切地走上来查看。
“大人这伤得可不轻啊!”老人看完陆修武肚子上的抓痕,说道。
可能是因为他自己的身上也几乎有一模一样的两道抓伤,过了三个月还没愈合,所以他觉得陆修武的伤势也不容乐观。
“不打紧,都是皮外伤,这在过去是常有的事儿。”陆修武嘿嘿一笑,神色平静地回答道。
“老朽家中尚有些治疗这种皮下伤的草药,还是在这里没发生变化以前上山采的,挺管用,我这就去给大人拿来敷上。”老人语含关切地说道,说完,便转身去之前翻出笔墨纸砚的抽屉里找,接连拉开三只抽屉,才在最后那只里面拿出了一个用绳子系着小布包。
“不用麻烦,老丈!我随身带有金创药,敷上就没事了。”陆修武在椅子上极不舒服地挪了挪身子,没来得及叫住老人。等他刚把话说完,草药已经摆在了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