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希望会有的心灵感应却一次也没出现过。
回来以后的这几天,他就是用这块肥皂团清洗的脸和身子,至于那支牙刷,上面的毛都被磨掉了,显然是用过的,沈浚自是不会用它来刷牙的。
不过,当天他就在屋子里找到了一支新的。虽然未经房主同意就擅自使用人家的物品不应该,尤其还是跟身体直接接触的洗漱用具,就更令人难以接受了。
可他身无分文,又不能管其他人借,只好自作主张地拿现成的来用了。毕竟从来那天到现在他还一次都没刷过牙呢,口腔里的味道早就重的连自己都受不了了,哪还想得了那么多。
沈浚还用那把豁口的梳子简单梳理了一下自己穿越过来后突然变长的头发。
读大学的第一年,他便剪掉了留了多年的偏分,换上一头毛寸,从此干净清爽,好打理,一直到穿越的前一晚都没变。
可第二天一大早醒来却发现头上突然多了个发髻,还真有点不习惯。后来出任务那几天,他一路奔波,根本无暇洗头,所以回来的那天晚上他便舒舒服服地洗了个头,连带着把身子也擦了一遍。
等披散开的头发晾干以后,又照着想象中古人的样子胡乱在头顶与后脑勺中间的位置打了个发髻样的结,然后用原来的网兜束上,并为此得意了好几天,因为没人觉得他的发髻有什么不对。
陆修武心里叹了口气,打量着沈浚此刻正穿着的那件自己送给他的新衣裳,又瞥了一眼堆在椅子上的那套酒气熏人的长袍,登时明白了。
他知道沈浚平日里几乎就只有这一套衣服可穿,穿了五年也没见他换过,实在脏得不成样子了,才花几文钱交给洗衣妇拿去洗,在衣服还没干之前就只穿一件内衣,除了上茅房,其余时间都躲在屋里不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