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那些真正流放犯人的蛮荒僻壤,瘴疫之地好多了,他不但可以享有这片属地的全部税赋,诏书中还给他添了一个署理洛城令的职位,只因此地在任上接连不明原因死了两位知县,故已有半年未找到合适的人选。
还是兄长鲁宁王在父皇面前极力举荐才促成的,这不但使他有机会参与地方事务,得到历练,还能获得一份俸禄补贴家用。
所以,严格来说,这也不算是流放,远比想象中体面多了,如此一来,完全自己做主,也不会受到地方官的刁难。
因此,他常想,父皇只是为了给他一个教训,从未想置他于死地,甚至只是为了做给满朝文武百官看,平息众怒,不得已而为之。
他清楚地记得,这个处罚的结果刚一宣布,朝堂上就掀起了一阵不满和反对的声浪,要不是父皇登时勃然大怒,喝退最先发难的几位大臣,恐怕他最后的结果会比这惨得多。
虽然后来不知因何惹怒了父皇,又连降两级,起码他现在还是个侯爵。
说来从京城被贬到这里的五年,反而是他最轻松惬意的时光,因为他既已彻底远离了宫廷中凶险争斗,以及时时处处的小心谨慎和尔虞我诈,淡出了兄长们的视线,便无拘无束,可以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