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浚走了十几步便来到了马前,此时,周印廷正像之前那样横趴在马背上,双手和双脚分别耷拉在马的肚子两边。
沈浚走到周印廷的脑袋一侧,伸手在他的鼻子下面探了探,感到呼吸明显匀长了许多,判断其伤势已然好转了不少。
此时之所以仍未醒来,想是之前体力消耗过大,失血过多,身体十分虚弱,加上长时间未补充能量,导致缺血性昏厥。
于是,沈浚抬起右手,抚在周印廷的额上,缓缓崔动体内的真力,使之沿着手臂经手掌注入周印廷的体内,只见两人的皮肤接触的地方,一股灰白明亮的真气在源源不断地流过。
陆修武跟了过来,在一旁注视着正在做着这一切的沈浚,又一次感到眼前这个人是那么熟悉而又陌生。
他们在王爷的身边已共同生活了五年有余,对彼此的性格和习惯差不多一清二楚,一起执行过多次任务,有两三回事情几乎已经胜利在望,最后都是被眼前这个曾令他们切齿讨厌的家伙搞得功亏一篑,以致后来他俩无论再出门做什么,都不愿意带着他。
常常扯后腿不说,有时还要分出心来照看好他,不然伤着个一二,王爷定会不高兴。
所以他们明知他起不了任何正面的作用,每次偷偷出任务回来,就要么说忘了告诉他,要么干脆故意对他视而不见,除非王爷明确要求这么做。
比如这一回,要不是王爷点名让他跟着一起来,他俩原本也会撇下他单独行动的,若真是那样,他俩恐怕不但交不了差,还要倒大霉。
现在他俩多么庆幸带上了他,要不是他,他俩此刻怕是早已躺在那黑暗潮湿的小径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