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可是可是的,前段时间赵家买粮队路过没事,我们就能遇到?再说马上就要过年,不抄近路回去,我们的货过了时候可就不趁手了。”
钱管事说着,往后面看了一眼,压低声音道:“你别忘了,大小姐也在商队里,走这条路问过她的意见,要是被她听到你在说这些触霉头的话,还想不想在钱家混了。”
就像是上船出海,绝对不能说沉、翻、离、火等犯忌讳的字。
路上商队也相信这些,要是没遇到灾祸还好,万一遇到了,搞不好还会认为是这些话招来的。
护卫统领李戏武无奈,只得驱马向前使去,安排护卫小心警戒。
在大后方的一架颇为宽敞的马车里,暖炉熏蒸,上方一个小小的药炉,随着蒸煮,里面散出清淡药香。
一位穿着月白色素裙的女子,马尾简单竖在脑后,身材高挑,侧坐在软榻上,更显双腿腿圆润修长。
她的腰间有个红木小匣子,用皮鞭系在两端刮在肩膀上,随着行动,里面传来轻轻的药瓶碰撞声。
叮叮当当。
月白色素裙女子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认真的拿着针匣,将软榻上的女子额头上扎的针,一根根收回去。
将针匣放入腰间小木匣内时,软榻上惊讶的睁开眼睛,揉了揉额头,欣喜道:
“秋霓姑娘不愧是灵月藏经庵的高徒,这才十几天,困扰我多年的头疼症就好的差不多了。”
柳秋霓贝齿一抿,露出浅浅的笑容。
“钱姐姐,我只是借助了灵药神效而已,可不敢居功。”
“你就是太谦虚了,和你相比,暖风城里那么多医师丹师,全是无能之辈,治了我好多年,依旧日日头疼。”
柳秋霓将针匣收起来,取过瓷碗,将药炉上炖着的瓦罐中药液倒入碗中,待到散去几分热力,向榻上女子送去。
“钱姐姐你的头疼症是幼年时落下的旧疾,以后还要好好保养,千万不要用冷水洗头……”
一句句叮嘱,颇为耐心,矜持优雅,脸上透着几分圣洁之意,让人心生崇敬。
可要是细细看柳秋霓的眼睛,会发现其眼珠子,在钱姐姐闭目喝药时,滴溜溜的在转,古灵精怪。
在钱姐姐放下瓷碗,睁开眼睛时,柳秋霓立刻恢复圣洁模样。